温印没应声。
黎妈奈何,“夫人同殿下都成亲,是条船上人,殿下演给夫人做什?”
温印低眸笑笑,“试探啊,就算是永安侯女儿,不能是东
早前虽然也知晓殿下处境,但忽然听夫人这说,黎妈还是忍不住寒意。是啊,光是听听都觉得压抑,更何况殿下自己……
温印又看她,“你会不会吃不下东西,也不想说话,就想自己在处呆会儿,静静?”
黎妈颔首,“怕是。”
黎妈轻叹,“但话虽如此,老奴是真怕殿下就这意志消沉下去,什都不肯用。殿下还年少,若是长此以往,日后还不知当如何才好?夫人,老奴是担心这条。”
温印笑笑,“黎妈,他是太子,师从太子太傅,天家从小就带在身边,朝中尔虞诈,勾心斗角,他定见得比你多,怎会这容易就意志消沉?”
看来,离院这处李裕还在病榻上未醒,不应当着急回来,兴许要在府中多留日。李裕这处要有人看着,不然怕出乱子。黎妈,你留在离院中,带元宝回去,院里要是有什事,你让铜钱来府中同说声。”
“老奴省得。”黎妈能分轻重。
温印才又端起杯盏,又饮口饭后茶。
去定州两三年,温印习惯早醒忙碌,眼下用过早饭,又喝饭后茶,还不到归宁时辰。
黎妈扶着温印在苑中散步,“殿下有整日没吃东西,会不会有事?”
黎妈眸间诧异。
温印又道,“换作旁人,许是会信从此蹶不振,但李裕明显不是。他虽然年少,但打从昨日醒过来开始,除起初迷迷糊糊咬手臂口外,而后哪处你见他仓皇失措过?”
好像是不曾,黎妈跟着回忆。
温印继续道,“他直在察言观色,听你二人说话,再从你说话里,推断京中形势,却没让你察觉他心思。他让你察觉,只是他茶饭不思,不想说话,只想自己处呆会儿,是不是?”
黎妈隐约想起这两日蛛丝马迹,恍然悟过来,是,是不曾见殿下惊慌过,黎妈悄声道,“夫人意思是,殿下在演?”
病榻上这久,黎妈担心她不吃东西,身子怎抗得住?
温印反倒平静,面在苑中散步,面同黎妈道,“黎妈,不这看。”
黎妈看她。
温印轻声道,“黎妈你想,若换作是你,在边关九死生,昏迷两月醒来,忽然发现舅舅家都没,你也从家中最受瞩目嫡子,沦为什都不是庶人,而最宠爱你父亲被软禁,帮不你。你被困在这个看似宽阔,但其实走不出去,日后也可能见不到人地方。无论你想什,说什,做什,日后都不再有人知晓。久而久之,府外光阴变化,四季更替,朝中之事也依旧如常,你却如同这座皇家园林样,慢慢被人遗忘,可能到死,旁人都想不起还有你在。黎妈,换做是你,你会如何?”
黎妈倒吸口凉气,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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