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:“……”
他不是想……
温印又眨眨眼,好似反应过来,“那,让黎妈伺候你沐浴?”
李裕微恼,“温印!”
最后硬着头皮道,声音软下来,“有话同你说……”
虽然不想用倚仗这个词,但似是也只有这个词。
想到她沐浴完要回屋,他心中还有些莫名别扭劲儿在,但时间分毫过去,温印直没出来……
李裕又等许久,还没见温印出来,李裕下床榻。
但他不好出声,就在耳房外等,耳房中还是没有动静,他只能厚着脸皮撩起帘栊,耳房内温印也正好伸手将帘栊撩起来,两人都没料得四目相视。
李裕:“……”
很快,耳房内窸窸窣窣宽衣声和水声传来。李裕怔住,他不习惯这样场景,尤其是眼下,在离院这样地方……
温印回屋中,让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整日过得很快。
快到他才来得及从她口中只字片语,顺着早前记忆和局势,推测这次京中变故细节和当下处境,眨眼就到这个时候……
黎妈是她身边人,来问几次他要不要用饭,他都摇头。
才知晓京中事,他没胃口。
中窝火。
换作早前,旁人哪敢如此!
温印却不以为然,面翻开水杯,倒水喝着,面淡声道,“不奇怪,从小到大陆江月都是,她听说要做什,她就要做什,什都要同比。她早前只是陆尚书女儿,眼下是陆国公女儿,不得趾高气昂些?”
话虽如此,黎妈心中还是不舒服,但夫人都没说什,她不好开口。
温印放下水杯,“不管她,反正人都醒,早日晚日不打紧,别因小失大,让人看出端倪来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女鹅:不信
鱼宝宝:……
温印:“……”
李裕见她青丝垂下,斜搭在肩头,还有发梢未尽水滴顺着……
李裕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应当是在耳房中擦头,所以没动静,他怎知晓,他又没同旁女子处过。
温印莫名看他。
李裕不好意思说起方才事,温印瞪大眼睛,“水,用过。”
而且他要先缕清思路……
耳房中水声让他转整日思绪,终于有片刻停下时间。
耳房中水中停止时,仿佛这片刻放空时间也跟着停下,恨意,沮丧,疲惫和窒息,复杂得凑在处,他再度仰首空望向处。
离院内外都是禁军,院中都是李坦耳目,他是废太子,早前东宫人早就没有。李坦即便不杀他,也不会让他见旁人,他会被困死在离院,做辈子废太子。
他在离院中犹如困兽,只有温印可以倚仗。
黎妈应是。
温印撩起帘栊回屋中,李裕还坐在原处,目光空望着处出神。看到是温印出入,不是黎妈,李裕看她眼,没吱声。
她晨间咬过他,他心里还有别扭劲儿在。
“去沐浴,有事唤。”温印轻声。
李裕眸间微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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