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青是坐着蔺珩车回去,开车是个年轻特助。
“如果要道歉,也是奚青昊,你们与他并不同。还是那句话,以后……别来找。”宁长青目光落在奚母脖颈上金链子,最终望着她眼里泪光,转身离开前,声音没任何起伏,“链子旧,能换就换吧。”
他言尽于此,如果听也就罢,不听,他也没打算再管。
即使没有这吊坠,二十年母子亲情,岂又是这容易说断就断?
更何况,他从始至终也没打算和他们相认。
直到听到关门声,奚母才惊然抬起头,发现房间里除她已经空无人。
宁长青收回手,重新站好,退开两步,才再次开口,声音没有起伏:“你是你,奚青昊是奚青昊。他错误,你不需要道歉。从始至终,他所作所为都与你无关。”
奚母直看着宁长青,确定他是真没生她气,也没怪她,才松口气。
可随即却也意识到,对方同样也压根不在意。
既然从始至终都从未放在眼里,又何来生气?
这种念头让奚母突然生出种无力,难受却又怅然,却同时也松口气。
进去,怕奚母道歉时被旁人听到会不自在。
他站在外面叹息声,将时间单独留给两人。
只是房间里二人谁都没说话,奚母是不知道说什,明明将人请来前她预想很多话,可真见到人,她发现自己只想多看对方两眼,竟是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宁长青站在那里,望着奚母苍白面容,与上次见面天差万别。
不过对方精神气倒是还好,不像是有大病。
奚母后知后觉想起宁长青话,低头望着脖子上链子,她低头拽出来,发现吊坠上裂纹又加深。
宁先生是看到裂纹吗?
换吗?
奚母望着吊坠久久没回过神,这是小昊送给她第份礼物……可从什时候开始,那孩子变得这陌生呢?
可胸口涌上浓烈亲情,她低着头,双手捧着吊坠,两种情绪在脑海里交织,让她根本无法思考。
至少……没伤害到这孩子。
“虽然如此,可是他母亲,是没教好他,子不教们这些做父母,有责任。”奚母眼眶有些红,她对孩子有着浓厚感情,她想做个好母亲,可显然却失败。
她自责却又无奈,不知道哪里出错。
想弥补却发现对方不需要她弥补。
宁长青望着奚母泛红眼圈,直淡漠垂在身侧手指动动,可最后还是什都没做。
宁长青走过去:“林女士,听林老先生说你要见,来,你想说什?”
奚母张张嘴:“……想跟你道歉。”
宁长青看她要下来,最终还是走过去,按住她肩膀:“既然病,躺着就好。”替奚母掖被角时,他手指碰到对方脉搏,确定身体虽然不适,但确没太大问题。
只是急火攻心,加上身体本就虚弱,这才久卧床榻。
但最多只用半个月就会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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