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·漫游》。”
人群沉默片刻,他们都明白这首歌为什迟到。
邱声笑笑,只字不提艰难“缘由”,朝背后打个手势。
“起做个梦吧。”
音色柔和贝斯摆放在贴近中频位置,吉他成辅助,鼓点也放得越来越轻,叠效果器人声几乎有迷幻效果。台阶不够高,灯光不够亮,乐迷随着节奏摇摆,左边情侣在偷偷接吻。他们好像醉,吉他滑音引领那艘船越过迷雾,穿过夜晚。
相爱不需要合适,只要不放手。
演出还在继续,《如死如生》《夜琥珀》《悠悠》……
最后首唱刚写好新歌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他起和圣泉乐队某首歌样名字就叫《EndlessSummer》,合成器键盘将低音部分进步丰满,贝斯线占据主导如同瓢泼大雨,是几十年遇疯狂。
结束后乐迷仍然表示不满足,没等他们下场休息,疯狂地开始喊“Encore”。
“安可!安可!”
肯定还是要继续吵架,写歌啊编曲啊很难不吵起来。不过大家都不会轻易再闹解散,约好,谁提解散先交罚款,对吧?那个谁。”
“那个谁”面前没有麦克风,他只得点点头,又引起阵喧哗。
邱声满意,伸手按下几声和弦,拨动吉他:“今天话有点多,怪,稍微激动下。杞哥弄好?下首来个燥,唱‘那个谁’《如死如生》。”
过去被排斥着歌,说“兆头不好”,现在堂皇地放在巡演中,没谁觉得不合适。
闻又夏过去写歌有个永恒母题是“出走”,他从来没有给出相关答案。他是漫游者,没有目,没有计划,漂浮在这个世界上。
词不多,邱声唱着,晃着,好像也有点茫然。
他半抱住闻又夏捣乱般去按某个音高品记。闻又夏右手动,顺势换音,没谁听出这是他临场发挥,感觉对方抱得更紧。
喊得嗓子都哑还在继续,邱声手心直出汗。
他抬头看眼,正对livehouse数字时钟走到“22:13:29”,不算对称,也并没有任何特别,但邱声莫名其妙地记住这个时刻。
顾杞问:“演哪首?”
已经超出他们预想演出时间将近半小时,只能安可首歌。邱声想想,他似乎没有别更好选择。
他把麦克风架子举起来,连着线起杵到闻又夏旁边。
但邱声歌总是目性很明确。
“五月雨写给最初相遇”“写白河夜船因为爱上闻又夏”“飞鸟是们第个夜晚记录”“蓝冬因为夜晚东河海风突然很静”“写热烈那段时间在热恋”……他每首歌都是他人生,充满幻想。
个人在出走,另个人就始终守望。
他从来都不是适合闻又夏另外半块奇形怪状拼图,他也不会为闻又夏轻易改变骨血里傲慢和控制感,可是,可是。
他爱闻又夏就会让闻又夏接受他全部棱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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