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点再次起
节奏，邱声略回神，顾杞给他比个手势。
他凑近麦克风。
“杞哥要几分钟调音，
们聊聊？”
乐迷：“专辑——”
“烦不烦啊天天催，在做！八首歌，录
半，剩下还有两首没写，你们自己算日子去。”邱声皱着眉装生气，下秒却又笑出声，“不是故意要拖，们这次想做整轨专辑试试看……所以每首歌中间
衔接都要重写，心疼下闻夏。”
“今天开场这
热，有没有觉得不习惯？”
乐迷大喊：“新歌！——”
邱声瞪喊得最大声那个眼：“们才重组四个月，给点时间……好吧，唱《飞鸟》，抱好你们男朋友女朋友暧昧对象单恋对象，可以趁机接吻。”
他说完，贝斯很配合地弹出串温柔旋律。
灯光骤然熄灭，随后束银白光线倾斜而下，轻而易举化解前几首歌躁动。
对，顺着闻又夏弄，还在提意见：“不要这个，要E，E不容易断……回去再仔细检查吧，不急。”
“哦。”闻又夏闷声应。
邱声摸进他衣袖，疤痕处皮肤有明显凸起，他指尖弹琴般裁量长度，眼睛眨不眨地凝视闻又夏。过会儿，他问：“这个你打算怎办？要不要拿什遮遮，好难看。”
其实闻又夏觉得还好，听邱声语气，仿佛他已经有所想法。果然刚点头，邱声凑到闻又夏耳边说句什。
他听完，低沉地笑着点头，眼底是粼粼光：“好啊。”
有乐迷哼哼唧唧：“你不写吗……”
“？不能什都管啊。”邱声话锋转，“们乐队每个人都能写歌，新专辑本来想人写两首，现在……保底人首应该有。知道你们在
《飞鸟》《白河夜船》《五月雨》，器乐至始至终保持平和，偶尔像水，偶尔又是捉摸不定云。冷色调灯光与VJ共同营造出梦幻氛围，livehouse里没有人举起手机要拍那只鸟，站在远处，几乎入迷。
屏幕白鸟振翅欲飞，化作满天星辰，贝斯声被闻又夏轻轻拢，全部安静。
邱声扭过头，舞台右侧人微闭着眼睛。
锋利下颌线，薄情唇角，不耐烦神色，抱贝斯时与众不同姿势，微微打拍子左脚……他睁开眼睛，浓郁深黑中心有点不易察觉亮色。
那双总吊着冷漠眼角朝邱声弯，不食人间烟火张脸顷刻有光彩。
银山乐队“理想世界”主题巡演第站，2018年，东河，蓝莓之夜。
八点钟，准点开场。
《敬自由》作为开场曲迅速点燃场内气氛，接着演卢宁写新歌《舞！舞！舞！》和《热烈》。前三首都是快节奏歌，满场人进入状态，跟着欢呼，单手举过头顶朝他们亮出标志性手势。
邱声只穿件单薄T恤，不怕冷。
他唱起来总是很卖力，没多久后背汗湿透，T恤贴着蝴蝶骨，隐隐约约可见纹身轮廓，他喘着气，靠近麦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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