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骆驼哽下,他浑浊眼珠随着言谈深入逐渐清澈,直勾勾地盯着镜头时,仿佛想从对面看见什人——
2002年7月,盛夏出租屋内热得要命,蝉鸣愈发高亢,声声,摄魂夺魄。
年轻贝斯手全身泛红,喘不上气时几乎将自己喉咙都抠烂,他用脑袋撞墙角,额角破大片,直流血,发出难耐粗重呻吟。
“怎回事?!”骆驼要上前扶人,反被几乎失去意识安东踢脚。
白延辉那时还年轻,抓着骆驼,语气冰冷得要命:“他自己嗑药嗑high,你别管他,小心会儿被针头扎,真他妈活该!都说这玩意碰不得!”
。”
骆驼点点头:“很清醒,知道自己在说什,来到这儿也下很大决心,不是时兴起,为此做很充分准备。”
主持人问:“和最近老白被带走有关系,是吗?”
“刚从警察局做些笔录……不好意思,大舌头,好久没有看过镜头。”骆驼肉眼可见紧张,他不停地捏着矿泉水瓶,又喝两大口才逐渐找回自己节奏,“坐在这儿主要是为……为朋友,安东。”
“安东,他是破壳贝斯手,你们前队友?”
骆驼难以置信:“不可能!他怎会突然嗑药,安东过敏!”
“他妈怎知道,喝多吧。”
骆驼推开白延辉:“不行,咱们得打救护车……”
“你疯?!会儿来看他这样就知道是啥情况,们全被抓走专辑怎办,歌怎办?!”白延辉吼他,掰着骆驼肩,不让他去看安东惨状,“你要是怂就出去,来处理他——你想被上黑名单吗,还要不要出名、赚钱?!”
当时骆驼根本没见过什大世面,耳畔,安东嘶吼越发剧烈,痛苦不堪。他个劲地瞪着
“对,老白……白延辉和银山纠纷,说实话不太知情,但这事看就知道是他做。们以前组乐队时,老白给闻又夏递过加东西烟,是没证据,你们可以去问闻又夏记不记得。他做这事早不是第次……不为自己开脱,毕竟不无辜,做就是做现在得到惩戒,也在积极悔改。
“们认识时候,老白年纪比小却比和安东都成熟,他已经在‘圈内’混很久,给些乐队做吉他手,后来就、就走歪路。记得最开始是安东吧,他和安东关系不太好,因为老白想所有歌都署乐队名,但是安东说那是他写,不同意。两人吵很多次,老白有天跟安东说,他不想吵,安东以为他妥协,很开心……当时破壳在准备发专辑,们选主打叫《EscapetoYangon》,安东写。
“歌都做差不多,有天们约好在安东住地方碰个头,去喝酒。那天……那天,安东他……他死。
“医生说他药物摄入过量,但他其实知道自己过敏。
“是白延辉把那个针头拿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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