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短寸男人过去多意气风发,生活压弯他脊椎,他逐渐也蜷缩起来,再看不见年轻时影子。
“们找他有正事,可能只有他还知情。”邱声郑重地说。
六哥看不出信没信他,说:“那就好。”
谈话似乎就此可以终结,余光瞥见闻又夏已经憋
“技术、台风,这些们都不提。有时自己胡思乱想,都觉得小白带你加入乐队,是不是也有感觉你会让他想起安东……你身上确实有安东那股劲儿,满不在乎,演出时候满脸都写着‘赶紧收工吧’,但又特别吸引人。”
闻又夏不认这份赞誉:“安东比厉害,听过破壳那首同名曲。”
六哥摇头:“可惜英年早逝喽!”
邱声下意识地抓紧闻又夏,他有某种直觉,六哥接下来说才是重点——
“想不通啊,过去十年还是想不通,安东从来不碰‘药’个人怎会突然就死呢?他死,骆驼开始碰那些东西……”
不是他自己?”
闻又夏摇头,表示他随口提。
六哥继续喝酒,眼中有悠远回忆:“骆驼真可惜。认识骆驼时候,他们乐队才刚组起来没多久呢,烂苹果,还问他‘为什要叫烂苹果,这多不吉利’,他说,‘烂就烂,人迟早都会烂掉’。你们现在听着话总觉得不对劲,是吧?可当时也年轻着呢,觉得可真他妈酷毙。”
“烂苹果。”邱声低低地重复,切入正题,“六哥,烂苹果不是他第支乐队吧?”
“当然不是,他以前那个乐队叫‘破壳’。”六哥说到这儿,到底嫌弃带花味儿酒不得劲,点根烟聊以慰藉,“他和小白……嗐,你看,改不口,人家都快四十还叫人小白呢。”
而后,破壳消失,烂苹果开始席卷东河地下乐队圈子。
所有人都默认它灵魂叫白延辉。
闻又夏若有所思地盯着休息室面墙,挂着两三件老牌摇滚乐队T恤,黑胶唱片,演出海报,眼花缭乱地泛黄与崭新交织出时光印记。
“不知道你们找骆驼干什。”六哥抽完那根烟,狠狠地把烟蒂往脚底扔,“他人在港口附近那几条街,具体住哪儿没告诉过——他过得很艰难,找借过钱但也没想过要他还,希望你们别去为难他。”
邱声微微挺直脊背。
邱声僵硬地扯嘴角:“是,‘破壳’,他们那时为什换名字?”
六哥像下子被触动哪里,他夹着烟呆愣许久,才断断续续地说:“你们知道破壳,那应该听说过安东吧?世纪初时候,他是整个东河……甚至整个东部最有名贝斯手,才华,技巧,风格,独树帜,他曾经成为心目中最好贝斯。”
“曾经。”邱声问,“现在就不是吗?”
“人都没嘛,还谈什最好不最好。”六哥抽口烟:“其实当时见着闻夏,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安东样子。不是说长得像,闻夏比他帅得多。”
闻又夏没有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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