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得真够早,还以为你们要太阳落山才会来。”六哥双手都被占着,用脚踢踢侧门立着海报牌,“今晚就几个大学生乐队。”
邱声笑着:“们又不是来挖掘新人,有正事找你。”
六哥让他们去里面聊。
从过去音像资料里多少捕捉过十几年前、甚至二十年前“蓝莓之夜”样子,这儿切都十分熟悉,旧桌椅设备被更换掉,但高大吧台、不太宽敞舞池和二楼各种娱乐玩具几十年如日。不变陈设让“蓝莓之夜”成为许多无家可归乐手、乐迷精神家园,他们不分昼夜地待在这儿,好像就此能逃避现
他用力掐把自己手臂内侧。
疼痛能让邱声保持清醒。
眼前发黑几秒钟慢慢恢复清明,邱声说:“可是你答应,不管怎样们不能放过每条线索……万他好起来,也记得住呢?”
他说这话时自己心里都没底,邱声曾经见过骆驼神志不清从旁边路过,看见闻又夏和白延辉起争执还能笑着说“你们在玩什”。那是被侵蚀多年、从头脑到身体都腐朽崩坏写照,每时每刻无不让他警觉。
骆驼到那程度,真还能好起来吗?
阿连带来调查结果消息。
好是,白延辉在烂苹果时期结束后,确实曾有过数次请枪手行为,但因为都是口耳相传,并未得到明确证据使得他们指控失去确凿陈词。阿连对此有些愧疚,闻又夏安慰她这已经比预料好很多。
“们现在想法是,先联系骆驼。”邱声说个阿连陌生名字,于是花时间对她解释些从破壳到烂苹果经过与他们推测。
阿连点就透:“所以,你们想问他知不知情?”
邱声颔首:“怎说他们当时是个乐队,而且为什安东去世后就要改名成完全不同乐队,这也是很费解地方。”
邱声将不确定尽量从脑海剔除,他不能总往最坏情况想象,这会让他在事情尚未发生时就焦虑得全身不适。
闻又夏看上去却很冷静,仿佛有所有预案,并未对多种“不确定”表达出不安。
“那……”邱声清清嗓子,“们该从哪儿找人?”
顾杞不声不响地听良久,这时插入对话:“或许可以问问六哥。”
上次到“蓝莓之夜”不过几天前,跨年夜场闹剧没有打击到六哥重新开业积极性,邱声和闻又夏抵达livehouse侧门时,六哥正往里面搬箱酒。
阿连:“解,那多方打听下骆驼现在在做什……”
“在北城戒毒所。”闻又夏说,“不知道出来没。”
不只阿连,邱声也愣:“这多年……”
闻又夏紧锁眉头:“也特别担心这件事,据所知他后面出来又进去,现在断联系那久,他精神状况如何、说话还可不可信会不会被白延辉做文章,都是未知数。”
好不容易明朗局势又变得晦暗,邱声张张嘴,眼底瞬间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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