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声偏下头,好像在确认刚才承诺。
闻又夏:“那五点钟下班。”
邱声变脸如翻书:“六点钟。”
立刻证明到底谁才说话算话,语毕,被闻又夏拿拨片刮把鼻尖。有点点痛,邱声揉着那里,从窗户倒影中捕捉到点不自然粉红。
吉他和贝斯配合是《飞鸟》里最难部分,鼓是卢宁自己编不需要大改,于是等这部分处理好,邱声折中选个五点半结束排练。
分明是控制欲很强人,把操纵杆交到另个人手里,怎看都应该不太情愿才对。可是这时,邱声眼角像条彩虹似弯着,淌出缤纷五光十色,并不像真正在害怕,也点儿都不软弱,是心甘情愿地交出部分自己由旁人支配。
虽然什也没明说,但就此给桑雪某种确定回应。她想找到邱声软肋,也许这天终于窥见点朦胧边缘。
释然来得就是瞬间想通,桑雪笑开:“那,你们下次演出请去看?”
“行。”邱声说,公事公办语气,“不过还真有个事,未来重心会优先放在乐队上,其他……精力有限,如果再合作,肯定没法像以前样盯全程。”
桑雪用力地点头:“知道啦,不过你有什需要帮忙地方,随时可以插队。”
“其实也还好……”邱声看看闻又夏,有点为难样子。
对方“配合”地继续弹琴。
闻又夏长相本就不是面善那挂,刻意冷漠时,脸上仿佛蒙层霜。邱声说完“还好”,闻又夏非常不满地用力闷琴弦,抬起头,恰好和桑雪对上视线,他轻轻地扬眉梢,嘴角绷直,眼神越发阴鸷。
桑雪被他吓到,窘迫地说:“还是算吧,、觉得听别人排练好像不太礼貌……而且,突然想起来!待会儿有安排呢!先走、先走——”
“那下次你那边有什事再给留言。”
又过天,录音棚准备完毕。
银山这次录两首歌,《
等桑雪离开,邱声仿佛卸下块石头,无形压力消失。
他在门口站会儿,直到目送桑雪和她助理进电梯,这才回到排练室里,磨蹭着坐到刚才那把椅子上。
拨弄琴弦做大恶人、被讨论时无所谓,桑雪走,刚才不发言贝斯手这时准备秋后算账。他朝邱声走去,挎着贝斯:“谁怕谁,怎乱造谣?”
“怎?”邱声装无辜。
闻又夏有点好笑地问:“所以今天说算吗?”
邱声送她,走到排练室外桑雪仍心有戚戚,她看眼角落里人,想起什似,问:“邱老师,那个是不是视频里贝斯手,上次们聊过?”
邱声:“嗯,就是那个长得帅但是脾气特别不好。”
“你怕他吗?”桑雪半开玩笑地问。
门开着,这句话里面也听得见,顾杞转向闻又夏,对方仍淡定地钻研乐谱,仿佛那两人讨论和自己全无关系。
邱声过会儿,模棱两可:“……反正今天他说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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