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内,只有现在邱声才想念秒他礼物。
过去闻又夏不算个心灵手巧人,爱得又疯又烈时写歌给对方就算刻上隽永,唯那件礼物却送得异常随便。
或许正因为来得容易,断时候也格外轻巧。
邱声想,他们现在就像那根断掉贝斯弦,系着拨片和无声铃铛,努力过也不定能够再接续,只好换新。
新无论再怎像以前,都不会是以前那个。
他做这些时邱声摸着自己手腕,那里空荡荡。演出时转瞬即逝回忆与沉重鲜血让邱声又哽下,低着头。他本来不想对闻又夏再示弱,可他现在只想哭。
“你看,什也没留住。”他伸出手,给闻又夏看那里旧伤痕。
“以为你扔。”
“没,它自己断。”邱声抱住膝盖,坐得无比自闭,“伤心好久。”
如果闻又夏在这时说句“做个新给你”,邱声也许会感到安慰,进而释怀。可闻又夏垂着眼,握住他手,把腕骨揉又揉。
擦过鼻尖,别着头,好似不想让邱声发现他刚才呼吸频率失常。
“但是治不好怎办啊闻又夏。”
闻又夏忽然伸手用力地把他往怀里揽,紧紧地拥抱。
“没关系。”他贴着邱声耳畔说,“没关系。”
外间是逐渐黯淡夜空,月色虽明朗却不足以照亮黑暗。亚湾热带海风不知春秋,带着温热触感扑上皮肤,天边是错落星辰。
以前做什都凭借腔热血、满怀激情和粉身碎骨爱,现在不可以。再次遇到人不像初见时直空白,想要弥合感情也不如初恋可以尽情挥霍。
某种意义上,这不算分过手前任回到身边,更像两个有所改变人尝试“再次相爱”。
“你……”闻又夏喉间干涩,“你等等,行吗?”
邱声反手捉住他,抬起来,狠狠地咬口闻又夏手腕内侧,几乎见血。
疼痛在这时并不难捱,下秒,邱声又吻上那地方。他让闻又夏张开手指,把脸埋进他干燥掌心。
“不会等太久。”邱声生硬地说,“错过这次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闻又夏发誓般郑重。
这个拥抱等太久,他本以为自己能忍住。
邱声嚎啕大哭。
他仿佛要把这些年无尽委屈、难过、孤独与忍耐下子宣泄殆尽,好会儿才停下,鼻尖通红,上气不接下气。他把闻又夏肩膀那层薄薄衣料都哭湿,留个难看深色印子。对方目光偏生认真而深邃,邱声看得羞耻,别过头。
“你别看。”
但闻又夏轻柔地擦他脸,那些眼泪,点点地用指尖揩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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