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新加坡时开始还寄钱回来,而后似乎在那边组建新家庭,表面上没有明说,但也逐渐联系不上。闻老师已经退休,鳏许多年,仅凭自己收入又要给亲孙子治病,又要供闻又夏继续读书,独木难支。
等闻又夏十八岁后,他决定暂时不上大学,辗转各处打工攒钱为离开闻家庇护。
他计划被发现,闻德昌不知是过于愤怒没有感觉到他想离开后减轻对方负担念头,第次骂他“白眼狼”。
“那你就乖乖回去被压榨?”邱声听到这里怒从心头起,“这种时候做什圣人!”
“如果没学琴,可能也不在乎。”闻又夏语气依旧很淡,“但是闻老师开始要留,后来带学琴……要不是他,根本遇不到你,你们。对他有愧疚。”
顾杞不嫌事大地问:“是哪个乐队,有名吗?干什?”
闻又夏:“只知道是吉他手。”
顾杞气势下子减弱:“……吉他手也不都是渣男。”
闻又夏笑笑:“没针对你。”
他看上去心情还好,或许因为已经过去事提起来没有那受伤。其他三个人那时和闻又夏混得很熟,又喝酒,没大没小起来。
子,现在上五年级。”
顾杞被自家亲弟弟烦得不行:“家庭关系好话收养也没什,要遇到靠谱养父母——闻夏,他们对你怎样?”
“还好。”闻又夏喝酒,话稍微多些,“弟弟出生前。”
“他们收养你为什还要孩子啊?”这是邱声。
“因为母亲……她是未婚怀孕。她当时到处和乐队厮混,所以怀孕也不知道是哪个乐手。”闻又夏说,这可能是他次性讲最多字次,“她高中时是长东中学,闻老师很得意学生,所以出这事,第反应是去求老师。”
邱声霎时安静。
闻又夏连串经历如同多米诺骨牌,很难单独抽离算计利益得失。
而闻德
卢宁咬着烧烤:“懂,先开始没孩子,就当自己亲生养,但是等亲生出世,看收养就怎都不顺眼呗——”
“嗯,”闻又夏顿顿,“而且弟弟有病。”
他这话没在骂人,闻皓谦是先天性心脏病,学龄后才发现,当时手术条件不完善只能长期服药——家里两个孩子,亲生不知道能活多久,收养又没血缘关系,要用心教育觉得不值。
因为这事,闻又夏养父母天天吵架——他就是在那时偶然听见自己离谱身世——没多久就离婚。
离婚后他再没见过养母,又过几年,养父也借口辞职去商海闯荡,离开东河,与所谓朋友道出国。
在二十多年前,这情节戏剧性又荒诞得有些不现实。
三个人面面相觑,想打断,但更想继续听。
“闻老师那时都快退休……她求很久,闻老师才答应。”闻又夏喝口酒,“不过最主要原因是他儿子儿媳查出来不能有自己孩子。”
“所以你爸是某个乐手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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