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末有空吗?”邱声问,“意思是不排练时候。”
闻又夏似乎明白邱声想约他去哪里玩,神情有些抱歉:“要打工,不好意思。在家琴行教小朋友弹吉他。”
优秀贝斯手少有完全不会弹
套近乎失败。
不过毫无挫败感,反而让他心情格外愉快。
邱声记忆里轻松时刻其实很少,刚拿到大学通知书得知自己如愿以偿、得以来到远离家乡陌生城市时那种轻盈快乐算是最令他怀念。那会儿支撑他很长段时间,而从那以后能如此清晰被感知就是今天。
闻又夏带给他这样快乐,闻又夏在这刻无限趋近三年前自由。
“你呢?”闻又夏突兀地问。
闻又夏第次出现可以用“震惊”形容表情,眼睛都睁大点。
邱声看得想笑,故意问:“不是吗?”
闻又夏把两边口袋翻个遍,垂下手:“没带身份证,下次给你看。”
难道刚才打算直接掏身份证证明自己,不是吧。
邱声蓦地被可爱到:“好信……你生日多久?”
与其说想听闻又夏心路历程,不如说他希望在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、乐队阅历丰富他所认为“天才贝斯手”身上寻找某种寄托,或者肯定。
那些被家里人控制着精确到每个小时生活,邱声过不下去。
他逃出来,以为乐队是归宿。
经历次次成员吵架、离队、做不下去即将解散,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决定。
他多希望此时此刻闻又夏和自己畅谈理想,而不是认真地告诉他,“这是工作,靠这个赚钱。”
这是他今天晚上第次想要知道什,邱声平白地手指麻刻:“……十二月,生日在圣诞节后天。”
但他为什会问这些呢?
闻又夏试图解他,邱声猜,闻又夏该不会没有同龄朋友吧?
那他不介意当闻又夏在东河市朋友。
邱声想,名字、年龄,没有告诉过别人都告诉自己,接下来是不是可以稍微进步。他瞥眼闻又夏,又看向路口——还有条街就到顾杞住处。
般人被问到生日应该不假思索作答,可闻又夏眼神闪躲片刻:“好像在二月。”
二月?那就是今年才23?
知道他年轻但确实想不到这年轻……
看着也太稳重,混社会混很久样子。
当然不好直接说这些话,邱声忽略掉闻又夏刚才不自然讷讷地“哦”句,后知后觉:闻又夏这是不让自己叫他“哥”意思。
夜风从身后吹来,带着股河水与草木腥味,不难闻,是春末夏初生机勃勃感觉。
关于梦想和工资话题很快因为长久沉默自行翻过去,他们走过三个路口,闻又夏没有主动说什习惯,邱声直听见他平稳呼吸。
又个路口,邱声看向他问:“能不能叫你哥?”
闻又夏没有这方面经历,愣下:“只比你大两岁。”
“烂苹果那些资深乐迷说你快三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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