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是正事
打死你。”
“正事，真
。”邱声
骨碌起身，抱着靠垫，“们把乐队做下去。”
顾杞听到这个就心烦，用被子捂住头。
邱声声音却魔鬼般地钻入：“真，你相信，这事能成！今天看到个贝斯手……他好厉害，想要烂苹果那个贝斯手。”
“烂苹果贝斯手，弟弟，你说要就要啊？”
难免也生出点“如果和他队”妄念。
这妄念占据邱声脑海，滋生出更多疯狂想法。他翻
个身侧躺着，半晌无法平静，直到后半夜顾杞回来，邱声还开着灯、睁着眼坐立不安。
“浪费电！”顾杞“啪”地声关灯，摸黑走到沙发边踢踢邱声腿，“你怎
又来？”
“看完演出学校门禁。”
顾杞无语：“……那你就不会去开个房吗？”
生活丰富，邱声想象下烧烤和小龙虾美味，最终选择放弃。
公交地铁已经停运，他拦辆出租车，报出地址。
二十分钟后，邱声熟门熟路地从花盆下摸出备用钥匙撬开顾杞租房子门。
去年从学校毕业后顾杞就直住在这个地下室。带很小卫生间。房租便宜，离市区也近，唯美中不足是四五月时有点潮湿，但他除个别时候回来睡个觉都不在，这点缺陷顾杞完全可以接受。
邱声打开灯后没在拥挤地下室看见顾杞，他不知又去哪儿打零工。随便洗把脸，邱声躺在沙发上伸长腿。
“嗯，要。”
顾杞半梦半醒也没忘嗤笑他：“异想天开。”
邱声盘腿坐在沙发上，并不反驳地开始制定计划，他兴奋得彻夜不眠。与此同时，脑子里有根神经不停地跳，像亮起警示红灯。随着入夏，邱声知道他会越来越容易出汗，适应不潮湿闷热，他需要继续吃药。
但那有什关
邱声：“你这儿不要钱。”
顾杞想抽他屁股，愤愤地说：“你靠脸勾引个美女去开房也不要钱！”
“是正经人。”
顾杞骂他“哪个正经人半夜溜门撬锁”，毕竟人都已经在也不好往外轰，他彻底无奈。每天两班倒打工累得不行，顾杞洗完澡随便擦擦头发栽倒在床上，被子都不盖就要睡。
“顾杞！”咫尺之遥沙发上，邱声喊他。
躺着时觉得浑身发抖，连带沙发都不停地颤动。邱声知道这是神经衰弱引起，他太累需要休息，可他没办法改变，闭上眼，耳畔就自动响起个小时前那短短段间奏。
间奏是贝斯和鼓完美结合，低音旋律仿佛带着脚下地板起震动。贝斯手指法干净细腻，真能听出每个音符之间微妙结合，有瞬间几乎盖过白延辉吉他声，当几秒钟主角，紧接着又退到后面。
存在感真太强，起码邱声全程不能忽略。他枕着个靠垫感慨：如果贝斯线是他本人写，这就是“天赋”吗？
那和骆驼、老白创作能力相比，自己那点所谓才能算什？
又羡慕又嫉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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