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又夏很讨厌
“瘾比以前大很多啊。”邱声根本不相信闻又夏没听见，他没发现闻又夏什
时候出来
，但总不会太晚。
闻又夏含混地“唔”
声，不能抽烟让他难受，只好先叼着缓解
下。他以为邱声要问为什烟瘾变得严重，但邱声重重地喘口气。
“离骨头那近，洗纹身时候很痛吧？”
他问得太直白，闻又夏也实话实说：“还好。”
“那你想过
痛不痛吗？”
“对啊！”邱声莫名地语气变得激动，“你让不冲动！怎可能不冲动？就算卖版权是不对，那他凭什把纹身洗——”
“你冷静点。”顾杞劝他。
邱声把甩开，神经质地握住无名指来回摩擦：“你现在让冷静，怎不去问闻又夏到底想什！他要真不肯见，那他妈装个屁啊回乐队，求他回来吗？！两条腿贝斯手遍地都是真非他不可吗？！……”
顾杞正要说话，身后脚步声让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。
他草木皆兵，但这次不是错觉。顾杞看见闻又夏不知什时候从排练室出来，右手夹着支烟，他安慰不邱声只好喊：“闻夏。”
你，闻夏，你们都受伤不是吗？”
邱声不说话。
“而且邱儿，你还记得你们分手之后你怎进医院吗？”
那些记忆对邱声而言或许很混乱，他记不清痛苦是件好事。但对于顾杞，他全程旁观，见证邱声病情恶化，到后来躲在乐器间不肯登台，哭，小声喊，发泄……
最后送他去医院，医生翻开他手时掌心已经被划伤得血肉模糊。
“……”
“你和过去刀两断，那呢？像个傻逼，什都不知道然后继续留在身上？！”邱声逼问他，竭力忍着，“行啊，要不干脆拿把刀自己把它剐，干净利落。还是说你觉得那个位置自己看不见就能当不存在？”
闻又夏无法招架，喉咙干得耳朵也开始痛，他转身就走。
“闻又夏，你站住！”
身后人喊他语气让他想起很早之前告白，还有不那早之前，邱声在公园里淋着雨湿漉漉地叫他名字——邱声音量不高，可听上去总像竭尽全力以至于有点嘶哑。
果然邱声下子缄口。
“禁烟楼层。”顾杞指指不远处标识，他走过去，要调节气氛似说，“要陪你去找吸烟室？”
“不。”闻又夏说，“你先回去。”
走廊只剩两个人，表情都欲言又止。邱声上下扫闻又夏圈，目光黏在他拿烟右手，警惕地问：“你听见多少？”
“没，出来抽烟。”
经过那些事，邱声好不容易能够正常点生活。作为朋友，也作为不多知道来龙去脉人，顾杞明白不是闻又夏错，但他不想邱声再为此受伤次。
做单纯乐队拍档起码现在是安全。
顾杞真心实意地劝：“邱儿，你再想想，再想想，别那急。”
“想什？”
“你现在就是冲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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