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录它干什?”柳望予问,“桑
邱声:“怎?”
“按你来,你们又演到半罢工,那找谁说理去?”
办公室内陷入沉默,柳望予笑笑,似乎意料之中邱声不敢打包票。
她认识银山成员太久,知道四个人有三个都是刺头儿,尽管邱声这几年稍微被磨平棱角,但她始终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邱声固执比想象更可怕。
在那些口水歌改编上是三分,比较满意作品是六分,那对银山每首歌、每个人,他必须掌控程度是百分。
“人也安排好?”
“都是原来。”
闻言柳望予露出丝讶异:“闻夏会回来?”
每个人都认为闻又夏不可能再回来,他已经消失,没人找得到他。邱声不免得意,抱过沙发上个靠垫,毫不掩饰自己胜利姿态。
于是柳望予明白,这人根本没打算和自己谈判。
人而言过分漂亮面孔,轮廓温柔,眼睛自然带笑,迷惑性极强。然而桑雪认识他第天起,就看出邱声和所有人都保持完美社交距离,他性格极其封闭而紧绷,像守着致命弱点生怕被察觉。
她不清楚邱声控制感从何而来,但很清楚邱声不会轻易软化。
她唱邱声写歌,但她只是个没什意义过客,连朋友都算不上。不管别人怎描绘他们是“知己”,在邱声心里她点也不特别。
她注定永远没办法触碰到邱声软肋。
遗憾之时,桑雪忍不住想:谁又有本事让邱声心甘情愿亮出脆弱呢?
“这次不会。”邱声坚决地说,“不会。”
更像在自催眠,没有任何可信度。
柳望予:“给你个机会,按不住他们,就说算。”
这句话让邱声难受很久。
他们又聊些细节,邱声诉求有两个:录好先前没有完成第二张专辑,录版新《2099》——后者让柳望予稍微意外。
职业女性万事处变不惊,何况这只不过是她经历过次小挑战,不足为惧。柳望予把掉到前额短发向后捋,语气已然恢复冷静:“那就按之前和你说来,不分给别人带,归。有问题吗?”
“分成按旧合同算吗?”
“那肯定,以前商量好给你们按‘中止’算,你也知道和黄总闹得很崩溃。”柳望予又喝口茶,“今时不同往日啊邱声,这比例已经很够意思。”
“知道。但按想法来。”
柳望予饶有兴致地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:“哟。”
坐电梯下到第六层,邱声敲敲门走进办公室,柳望予正焦头烂额地打电话。
她在训人,邱声没有要八卦想法,戴上耳机坐进沙发,开始玩俄罗斯方块。再过十来分钟柳望予终于骂完,没耐心地把手机往宽大办公桌上扔。
清脆声响,听着好像摔碎哪里,邱声摘耳机:“麻烦吗?”
“总不会比你那会儿更麻烦。”柳望予喝口花茶,试图降火,“想好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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