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有些风雨欲来急切,不似往常循序渐进,狠狠地,像是发泄,但最后还是于温柔唇齿交融里,变作流云舒卷似缠绵与包容。
他年节过心情并不算,文斯是知道,更明白份苦闷由来,他边应着闻礼索求,边在他脊背上轻轻抚触,含糊又认真地,“有在呢。”
“嗯……”闻礼像找不着家小孩儿,埋在文斯颈项,半晌,才闷闷答应声。
方诺走时候,闻礼并没去送行。
文斯在他默许下“自作主张”地去,方诺没能见到儿子,眼神里有明显失落,进入登机口时,她牵着女儿,还回头眺望过许多次。
“他不会回去,如果您想补偿,尊重是最选择。”
文斯平静地看着面前女人,她到最后,眼泪沾满那张妆容精致脸,看起来分悲切。
“妈咪,哭哭……”
小姑娘看着妈妈哭,自己也抽抽搭搭地哭,方诺搂住她,边唤着女儿乳名,边不住地亲她细软头发。
“妈咪没哭,妈咪是高兴,你哥哥们高兴。”
“想补偿他,作妈妈补偿,但现在……是不是晚?”
实无论从哪角度,方诺都称上不折不扣女强人,但她曾经也是细腻柔软女人,只因被辜负后便将感情视无物。
利用而善待继女,报复反冷落亲子。
之后漫长时间,母子关系被她过成博弈,从最开始疏远冷,bao力,到后来出国后横加管束,试图强行找回身母亲地位,却反将儿子推更远。
方诺始终想不明白症结所在,无论做在闻礼那里都是徒劳无功,但越是如此,就越是病急乱投医,直到——她又迎来女儿。
但最后也只能是对着文斯笑笑,家三口冲他挥挥手,转身离开。
手机上进来条微信:[思思,祝你们幸福。]
文斯看着那条信息,低头无声地勾起唇角,回复:[您也是。]
他觉方诺应该是懂,她只是学会怎当母亲,学会晚,但她总算还是爱着
小姑娘似懂非懂,从母亲怀里探出头,湛蓝大眼睛奇地望向文斯,文斯对她弯唇,小姑娘便破涕笑,抱紧妈妈脖子,学着她安抚她样子,小手拍拍她肩头。
从房间出去时,方诺给文斯留下样东西,放在座椅隐蔽处,文斯起先没注意,还是闻礼进来后才发现,打开来里面是对玉镯。
“……”文斯哑然,东西貌似给他不合适吧?
“意思而已,收着就,不用戴。”
闻礼随手将盒子放在边,文斯抱到桌上,锢住他交换亲吻。
从孩子出生起,方诺重新拾起母亲角色,天使般无邪小姑娘总是依恋地跟在她身后,亦步亦趋地叫着“妈咪”,见到别人家孩子有哥哥,缠着她也向她哥哥。
方诺才突然想起,她竟记不闻礼小时候样子。
或者,她脑子连点点零星印象都没有。
多可悲!
但有些东西,在最该出席时候缺席,后面再想找补,只能是事倍功半,甚至竹篮打水场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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