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，周栩才刚走出食堂，就拿出
手机。
他接起电话
等这堂大课上完，正好是中午时间，周栩和同学们打成
片，有几个学生说想和老师讨论问题，邀请周栩起吃饭，看他周围那
热闹，季明景和文斯就没上前，打算跟着他们去食堂，等散后再将高舰
礼物转交给他。
文斯多少年没在大学食堂吃过饭，这次吃着竟然觉得超级美味，大概真因为很久没吃到这便宜东西，远远超出性价比预期。
“当学生真好幸福！”他都忍不住感叹，“必须强调，大学生！”
季明景笑，再看文斯和学生也无二致吃相，并没有劝他慢点儿，反倒注视他低头扒饭样子，眼神不知怎恍惚起来。
“季老师？”文斯发现对面季明景突然不动筷子，抬眼看去，发现季明景正以种奇怪眼神打量自己，他今天为遮脸戴副黑方框变色眼镜，透过那个咖啡色，文斯看不太分明。
台上周老师。
他气质和季明景有点相似，都属于温文尔雅类型，但不及他个子高，面向台下学生讲课时，明明讲是哲学枯燥内容，却时时妙语迭出，引得全场哄堂大笑。
周老师自己也会笑，他不笑时候没多特别，但这笑，就似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，下子照射进来，温和又自若，明媚且自信。
“难怪来时你说，他很受欢迎，真很有个人魅力，”坐在大教室最后排文斯，悄悄对季明景道，“
觉得更没把握能演好他。”
“不要妄自菲薄，你也很有个人魅力，”季明景却说。
他赶忙拿餐巾蹭蹭嘴，“脸上有东西吗？”刚才好像是太忘形，有点失礼。
季明景回神，摇头，“没有，不过不太有胃口，早上吃太多。”
他像想起什，指指自己餐盘里酸笋烧肉，“刚打这个菜不知道它是辣，里面加不少泡椒，但味道挺好，只吃筷子，有点浪费，你不是爱吃辣吗？不嫌弃话挑着吃点儿？”
文斯其实好像打菜是不够吃，而且浪费可耻，搁以前他可能真就不客气地端过去，但想想觉得不太好，哪里不好具体也说不上来，就推说吃饱，到底没动季明景菜。
吃完饭学生们才和周栩道别，文斯问季明景是不是现在要去见他，季明景说先不用，“根据之前纪录片采访，周老师中午饭后势必要和他家那位打电话。”
文斯叹声气，“季老师总不会说打击话，那就勉强信吧。”
“你呀，”季明景真想在他额头上轻敲敲，“专心听课，直都是乖乖好学生，怎上课还开小差？”
文斯刚吐舌要扮鬼脸，忽然觉得不对，季明景怎知道他是乖乖好学生？
而季明景仿佛看出文斯疑问，微笑道，“你看拍戏都知道做笔记，笔记还做得那好，不是乖乖好学生是什？”
哦，原来如此。文斯点头，“遵命，季老师，这就好好听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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