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真是最近太累,所以感叹下,小文你别介意。”
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,短短时间已经喝完,然后仿佛刚才对话不过随意闲聊,既没有开头也没有结语,他就和从走廊而来冯煦道,又去匆匆赶下个通告。
文斯仍旧在那位置上坐着,怔怔看向季明景留下咖啡杯,脑海里都是他刚刚说话时,那个笑意温柔却令人心生哀戚眼神。
季明景是不是遇到什事?文斯不由地想到原著里,难道是家人那边压力?他说想退休,只是时心情不佳说出来,不是当真吧……
口袋里手机这时震,文斯拿出来看,闻礼说已经到楼下。他便拿起身边纸袋子,里面放着洗干净熨好那件衬衣,也在季明景之后下楼。
杯壁漾出浅色界限,他没在看文斯,而是将目光越过他,望向他身后那扇窗。
上午有阳光,季明景微微眯起眼,“最初当演员时候,很不习惯,你别看现在与人相处好像游刃有余,其实以前有轻度社交恐惧。”
他目光又回到文斯脸上,淡淡笑,“想不到吧?”
文斯怔下,确完全看不出来,季明景给他感觉总是完美到无可挑剔。
“可旦做公众人物,生活必定会受限制,还要给大家树立积极形象,负面情绪都要藏起来,而且还有严重强迫症,这些性格其实都不适合做个演员。”
闻礼在楼下见到文斯,打开车门,而在同时间,有辆黑色保姆车也从地库出口开过来。
路边,文斯对闻礼微微点头,短暂寒暄后闻礼接过他手里袋子。
两相交汇时,那辆黑色保姆车,在片刻后摇上车窗,与他们错身而过。
“但你现在是个很成功演员,而且……”文斯记得清楚,“你之前说过你热爱演员这个职业。”
“是热爱,”季明景这次笑里带些许自嘲,“但热爱也分很多种,先天和后天,做演员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年轻气盛,迫切想要改变自己,或者准确说应该是隐藏自己不好面……越是不能站在人前,就越是要站给所有人看,是不是有点偏执?”
文斯连忙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所以有时候回想,大概做演员也是命,是必然结果。毕竟每个人都不会成不变,成为演员,能演绎不同人生也挺好,但这样来,”他轻道,“这样来时间久,好像‘自己’这个身份反倒是……”
反倒是怎样,季明景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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