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个车厢已经没别人，另两位旅客早四点多就到站下车，文斯这反常
动静只有闻礼看见
。
火车还有两个小时到终点站首城，闻礼起床后没叫醒文斯，想不到他竟又做噩梦。
昨天文斯在招待所就是被噩梦惊醒。
闻礼难免担心，好像
随着皮肤撕扯痛，文斯茫然闭眼，灼热气息中，听到耳边低哑嗓音。
轻轻、轻轻宛如情人间呢喃。
他说——
……
文斯瞬间惊醒，腾
下坐起来。
文斯整个人都僵硬。
那只手却不放过他，缓缓从脚踝往上滑，文斯惊慌地睁大眼，却见得闻礼深邃眸子里，有浓烈到化不开感情在涌动。
文斯被望定，忘挣扎也无从挣扎。
他看不懂闻礼眼中那是什
，但却清晰感受到比愤怒更多悲伤。
他欺骗他，所以他生气吗？
可文斯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，他还想努力掩饰，正要说话，闻礼放在他肩头手动，文斯感觉手腕被他擒住，然后往上抬起来。
随着手臂竖直，那件黑色略微宽松薄纱长袖坎肩从腕部开始下滑，文斯根本无从挣扎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小臂露出来。
“这里，又是怎伤？”闻礼再问。
他声音依旧没变，却让文斯感受到丝冰冷寒意。
后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，文斯低声道，“你先放开
……”
就听咚闷响，他头撞到什不硬不软东西上，整个人复又跌回床上。
“玟玟……”
听到这声音，文斯顿时毛骨悚然，眼睛都没张开就慌忙打断他，“你、你别过来！”
闻礼皱眉看着文斯，等他终于像是稍微平静，却是愣愣望向软卧车厢上铺床顶，好会儿，都在发呆。
列车正在极速行驶中，幅度轻微地晃动，发出咔哒咔哒地声响。
不，比生气更严重吧，毕竟怎样想来，这前前后后，切切都像是自己在戏耍他样。
文斯本来怕得颤抖，可他越看着闻礼，心中越是有种情绪在努力试图战胜恐惧，他真很想、很想能伸手抚上他眉眼，可惜他什都动不，唯能感受到只有闻礼手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轻轻道声。
闻礼在他致歉里，微微俯身，他头发擦过文斯下巴，嘴唇落在他脖颈中央。
文斯看不见，但能清楚感受到，感受到闻礼咬住他变声器，也咬住他喉结，以及正突突跳动颈动脉，好像愤恨到要夺取他呼吸。
可闻礼仿若没听见这话，他手倒是松开文斯，只不过仍然没有停止进步动作，而是开始往下走。
然后，轻柔又不容抗拒地，握住他脚踝。
脚踝皮肤是凉，那只手五指却异常灼热，宛如烧红铁钳般。
它们似乎无需怎用力，就将那条腿点点折起推至胸口，长长红丝绸裙摆被重力牵扯、坠落，露出白皙肌肤，腿上伤痕比红艳裙子还要触目惊心。
“这些呢，又是怎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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