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样子毫无防备,愈发能挑起人内心最隐秘渴望。
闻礼终于放弃抵抗,他缓缓俯下身。
随着距离接近而来,是呼吸交融暧昧气氛,鼻尖与鼻尖碰在起,嘴唇与嘴唇还隔着层脆弱不堪空气。
即将碰触时候,闻礼却停住,半闭眼睛睁开,不知出于什原因,没有真破开这最后阻碍。
但也未能彻底离开,而是改变方向,沿着文斯脸颊,停在他右耳下方脖颈侧后那个狭长纤细伤处,而后嘴唇轻轻覆上去。
床上躺着人早已经睡得熟,均匀呼吸轻浅,搭在胸前被子随之缓慢起伏。
闻礼轻轻唤声“玟玟”,没反应。
他俯下身,单手缓慢无声地支在文斯身侧,垂眸凝视他睡着脸。
便是再昏暗光线也无法抹杀吸引力,白天不能正大光明地看,只能在夜里像个罪犯似贪婪而深切地偷取些许打量时机。
这情景熟悉又陌生,上次在巴黎酒店里,不经意也有过如此近距离相对。
为那家伙找你动手?”
“多半就那几个,其他人就算想动手也不敢。”
文斯明白。
所以这就是闻礼那能打架原因,文斯之前直想知道,这次终于得以解。
他趴在枕头上,睫毛耷拉下来,想事情。
文斯似乎觉得痒,脸下意识往旁边挪动,闻礼稍作停顿,而后仍是继续沿着那道伤痕,辗转吻至新生头发最柔软深处……
在那里,轻柔而坚决地,制造个隐秘吻痕。
“玟玟,”他低声说,“快点感受到吧,不要让等太久。”
否则,他恐怕会像今天那个看似无害却狡猾兽类样,先这样咬住他喉咙,然后再,口口拆吃入腹。
所以快点感受到吧……
但那时心境大约也就是平静心湖被微风撩起点涟漪,而现在,是止不住湖底巨兽逃逸。
直以来闻礼都认为能完美做到控制自己全部,什时候可进,什时候该退,然而今天他失策,也失控。
第次对自控力产生怀疑,他无比懊恼又颓丧,而对于文斯这个久不开窍家伙,也有些迁怒。
但到头来,还是只能像个变态样在这里。
文斯仍旧睡得无知无觉,头发柔软而服帖地搭在眉毛上,他不知道有人正看着他,那视线路往下,从眼皮到鼻梁,最后是仿佛闭着又仿佛微张嘴唇。
闻礼以为他困,“睡觉吧。”
文斯将枕头重新推回床头,拉过被子盖在身上,先是侧躺,而后又翻平身体。
几分钟后,再没动作。
闻礼躺在床上同样也没动,但他其实直看着,又过很久,还是没能睡着。
也不知那很久到底是十几分钟抑或两个小时,直至闻礼坐起身,悄悄走到对面那张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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