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呆呆坐足有半分钟,才机器人似缓缓抬起手臂,慢慢掀开角被子,紧接着,满脸通红。
凌晨三点,乌漆嘛黑。
个鬼鬼祟祟人影光脚在屋内走来走去,半夜忙着洗床单被罩,此时此刻,他大概由衷庆幸生于钟鸣鼎食之家,房间有独卫有洗衣机有可以晾好多衣服超级size大阳台。
凌晨四点,某人影瑟缩在新铺床上看外面阳台随风飘摇床单……
文斯默默想:他定是被洗脑,定是。
“什谢礼?”
文斯还傻乎乎,下秒就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舌头。
男人宽厚胸膛禁锢住他,华丽顶灯落在他深邃瞳眸里,碎成旋涡星系中数不尽星子,而自己倒影晃动在里面,彼此密切交缠,如梦如幻。
梦幻?
“当然是你啊,亲爱……哥哥。”
讲真,他没见闻礼实实在在笑过,顶多就是嘴唇周围线条柔和、平淡与僵硬区别,可这笑,出现在那张原本就得天独厚俊脸上……
这片刻手劲松软,他被趁虚而入。
“文斯……”闻礼拥住他,低哑声音从颈侧漫进耳底,“颁奖礼上,你感谢所有人,唯独不感谢。”
文斯?闻思?他在喊谁。
文斯仰脸望着天花板,上面也没个镜子,他看不见自己现在什模样。
闻礼本就嗓音沉郁,撩起人来天生带喘。
这声“宝贝”,雷得文斯外焦里嫩只差要原地去世。
他从没听过闻礼像这样说话,顿时感觉整个人酥半头,简直就成案板上鱼肉,又白又嫩,只等着大厨煎炒烹炸蒸。
文斯默默咬紧后槽牙,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狠厉又具有威慑力。
至少他是这以为。其实是色厉内荏地:“你最好现在就下去。”
生平第次货真价实春梦,以往最
随着这声喟叹似低语,文斯大脑像被猛敲记,陡然清醒过来。
**
粉色天花板,粉色墙纸,粉色被褥,粉色女士睡衣,旁边床头柜上对毛绒玩具熊,历历在目。
原来是梦,差点吓死!
可文斯才要松口气,突然又像石化般,僵住。
“自己努力得来奖,凭什要感谢你?”
这问句听着略像娇嗔,还带着丝丝炫耀,文斯觉得自己魔怔,怎好像不受控制在说些莫名其妙话。
“是,宝贝是靠自己努力,但可是你身后男人,”他高挺鼻子亲昵地蹭着他,“而且他们都看你,吃醋。”
文斯说不出话,想躲开那羞人碰触,却又被别回来。
闻礼附在他耳边,“你不感谢,那就自己来要谢礼,不过分吧?”
“如果说不呢?”
“你……”
弟弟,你这样是不对啊啊啊,你是不是被什东西附体?是你就眨眨眼!姐姐救你!
“呵。”闻礼这回又笑,经典霸道总裁“邪魅笑”。
文斯本还琢磨着下秒怎拉弟弟出泥沼,看见那笑,刹那呆若木鸡,自己半只脚先踏进泥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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