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眼睛看不见，潜意识里又怕又抗拒，就听到
个熟悉
声音说，“辛苦伯格医生
。”
“哪里，闻少客气，注意让他多喝水，加快药物排出体外，能好得更快。”
“明白，谢谢。”
是闻礼？文斯稍稍放下心，但同时也紧张。
放心是为有闻礼在，以他人品自己必定是安全，而紧张当然是为着不可告人秘密。
文斯逐渐恢复意识，却睁不开眼。
连四肢也软得不能动，除感觉到心跳和呼吸，这身体仿佛脱离他掌控。
如此诡异状况，让文斯内心涌上巨大恐惧，他禁不住张口，却只能发出声喘息，而他甚至都听不见。
几秒后，近处有个陌生声音用法语说道，“是最近在黑市发现新型迷药，服用后初期反应会像醉酒，麻痹运动神经，意识则是时断时续，程度因人而异。”
“还真下药！特
狗东西！”
个成语，叫‘、见、钟、情’，就是这解释，对，见钟情！”
闻礼：……
“你该换个老师。”他就不该对这花花公子抱有期待。
詹姆斯抓头发：“哈？
说错吗？不不不，等再想想，这次定答对。”
闻礼无奈地看向窗外，只能看见窗帘，却又听詹姆斯惊乍地叫声，“哦哦想起来，是见如故。”
在这矛盾心情中煎熬不知多久，文斯渐渐发现，他手指好像可以动，然后是四肢，虽依旧使不上劲儿，但比刚才毫无知觉时明显在好转。
眼球也能转，文斯试着虚张下眼睛，感受从睫毛缝隙中透进来车内灯那点光亮，又迅速闭上。
他还得继续装睡，避免和闻礼直接面对面交流。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窗户，那就关闭这扇窗户。
文斯把脸缩在羽绒服毛领里，幸亏刘海留长，能遮住。
车内很安静，依稀听见剪纱布窸窣声响，原来伯格医生还没走，文斯听见他说，“闻少，你手臂上刀伤虽然不深，但还是要注意，三天之内别碰水，否则会留下疤痕。”
这骂人文斯认得，是之前来搭讪金发男，后来和闻礼起帮助他那个。
“少爷别急，这药虽然下作，但这位先生摄入剂量不多，给打针抑制性药，可以让神经麻痹情况得到缓解，但要彻底消除还需要靠自身代谢，通常最多两天也就没事。”
“不会有后遗症吧？”詹姆斯问。
“这倒不会，可以让病人醒来自己感觉，如果仍有不舒服再去医院进步详查。”
文斯感觉自己手臂内侧突然刺痛，好像有针头扎进来。
闻礼听怔，詹姆斯看见他那表情，哈哈笑道，“这回可没错吧，就是、见、如、故。”
他拿蹩脚汉语又重复遍，反复揣摩觉得自己说得挺好，全然没注意闻礼此时沉默。
只是，见如故？
闻礼再度看向那边躺着青年，正在这时车子缓慢停下来，有人隔着玻璃说，“少爷，伯格医生在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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