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斯臊得脸热,心里暗骂八百遍,身为直男被另个直男这样称赞,他实在高兴不起来,偏偏还没办法跳出来大声反驳。
这就很憋屈。
“思思你听听,”闻立民还笑,“爸爸可没说错。”
他拨拨茶杯盖,又对闻礼道,“就直觉得你姐很适合做设计,他自己还总是没信心。”
听到这话,闻礼看向文斯,这回纯粹是打量他那身衣服。
这套衣服算汉服里简单款,不难穿,就是缎花和配饰太过复杂,文斯把搞不定都省略,将主体部分穿到身上算完事。
但还有个问题,裙子是拖地,轻绸缓带走路当风,文斯差点脚踩到摔跤,只好拎着前边裙角小心步下台阶,这样走路“娘”度翻倍,非常之别扭。
闻立民和闻礼正在说话,从闻礼角度最先看到文斯。
他停下交谈,向楼上投去打量视线,惯常神情认真,同搞工作般钻研细致。
文斯顿住脚步,扶在栏杆上手微微收紧,他被看得头皮发麻,生怕身上什不妥让闻礼瞧出违和来。
长裙,还是汉服款式。
“你上次画那幅设计图,昨天做好寄过来,怎样?还合意吗?”
文斯当然不知道什设计图,但他反应很快,提起裙子露出惊喜样子,“好漂亮,很喜欢,谢谢爸!”
说完把衣服小心叠起来放回盒里,闻立民见状打趣道,“怎这回不先去试试?哪次不是着急忙慌,是因为闻礼在这儿不好意思?”
“呃?”文斯微窘,“没有啊。”
提到原主擅长绘画领域,文斯心中有鬼,再被他们这样轮番盯着瞧,生怕继续深入问起什设计图来,赶紧说声,“爸,去把衣服换,还得出门呢。”
“去吧,”闻立民只当他是害羞。
回到房间,文斯立马把衣服脱收进衣柜。
看着整整两面墙女装,文斯焦头烂额,虽然每次穿女装,站在纯粹欣赏角度,他也会觉得镜子里人其实挺好看,但——
“到底什时候才能变回男人啊?快受不呜
闻立民也回望,顿时眼神亮,“好看!”笑容里满是父亲特有自豪,“闻礼你说呢?”
水粉色长裙外罩浅碧纱衣,举手投足如明珠生晕美玉流光,虽然穿它人只随意披着长发,神色也拘谨得很,但或许正是这种羞怯姿态,反叫这身打扮更添婉约美意。
闻礼面露赞许,评价,“窈窕淑女。”
文斯:……
你才窈窕,你才淑女。劳资是男!
闻礼就坐在对面,正端着咖啡,这时抬起眼,视线掠过那条裙子,“挺漂亮。”
“你们年轻人眼光相近,该让闻礼给你参谋参谋,”闻立民点头催促,“时间还早,快去试试。”
文斯:“……”可他真没想要试啊。
内心天人交战,到底还是妥协,因为他深知就算这次借口过去,早晚肯定也得试,再者现在身上就穿是女装,难道还怕再换件不成?
文斯大义凛然,索性抱着盒子上三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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