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说,盛夏边点头。时烨需要倾诉,他就听着。
“谢红是遇到过盏灯塔,曾经被她照亮过,气自己不如她,所以不平她最后要这样暗淡收场。”
盛夏默下,才道:“你没有不如她,只是各走各路。”
“对,各走各路…
“那时候她本来都要跟高策结婚,但她想休息,高策想往上走……也说不清他们事儿,原本是灵魂伴侣,到后来倒是恨上对方。”
他们都很难消化晚期这个噩耗。
“很奇怪,在生命里重要几个节点上,都有她谢红。”时烨脸颓唐,“最落魄时候她和高策是伯乐。谢红很反感高策运作乐队那套,后来如果不是因为要捧飞行士,高策不会跟她闹得这难看。而且如果不是有她,也不会遇到你。”
听时烨说时候,盛夏从包里掏包话梅出来,不由分说地往时烨嘴里塞颗。
盛夏轻声数落他:“明明就很担心很难过,你就要闹别扭,见红姐就炸毛,偏要跟人吵架,嘴硬心软,跟发发脾气就好,还要跟红姐生气。”
车盛夏看到时烨眼睛很红,下子有好多血丝。
时烨平静很久,才低声说:“你过来抱下。”
盛夏看他眼,把鞋脱,在狭窄空间里艰难地爬到时烨腿上,用个别扭并且不舒服姿势抱住对方。
“没事。”盛夏声音和缓,抱着时烨小声安慰,“没关系。”
“晚期,”时烨闭闭眼,“以为还能控制……”
“没气她,是……气自己。”时烨垂下头,“尊重她价值观,也认可她理想,甚至很想……那个项目才开始时候听到消息就很心动。”
盛夏脸然:“嗯,知道,你最近直在看相关资料。”
时烨目光开始变得远。
“以前们在北京时候,谢红就总是说,她想在活着时候去基层巡演,看看不同生活。”
“那时候甚至都没成年,看着她说理想,总觉得很好,这世界还有人在做梦,在做些别人可能觉得没意义,但听上去那酷事。你能想象吗?你很年轻时候,看到身边有个热血又赤诚人,说自己要用辈子去做梦,要辈子做,这对当时而言很励志,也影响很多。”
“生病谁都没办法啊,这世界上意外那多。”盛夏叹口气,“你要怎说啊,时烨老师,你怎……”
“你不要觉得比你大,就什事都能接受,什事都能冷静。”时烨打断他,“谢红……心里当她亲姐姐。”
谢红和高策对时烨而言,都挺特别。
“最叛逆那几年,都是红姐在管着。”时烨声音疲惫,“那时候没地方去,不想回家,她那会儿直很照顾,还直劝回去读书。你不知道,谢红吉他贝斯鼓什都会,又很会做人,年轻那会儿她多飒啊,追她人要从这儿排到五道口去。”
盛夏点头:“能看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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