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喜欢飞行士。”
时烨看着盛夏，似笑非笑地问：“只是喜欢乐队吗？”
盛夏愣
下。
但时
时烨心想自己大概管得太多，就用安抚
语气道：“没想过也好，人也总是走
步看步。像你这
大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以后会要靠卖艺吃饭，那会儿光想着怎把琴练好，然后显摆给不认识姑娘看。”
盛夏不太认同时烨这话：“不是吧时烨老师……你像这大时候，不是刚刚组乐队，已经在写《飞行士》那张专辑嘛……跟你怎能样。”
飞行士那张同名专辑发行后，时烨和他乐队炮而红，从此开始被世人熟知。那时候，时烨也不过十九岁而已。
时烨这多年彩虹屁听有卡车，早就免疫那些真真假假赞美。
然而盛夏每次明着暗着说他好时候，身体里有唐突自满和谦卑同时涌上来——
在光里，正仰着头看他学校大门，神色很专注。
时烨很高，高得很引人注目，网络上写他身高是189，从盛夏位置看过去时烨显得十分高大，似乎伸出手就能摸到天样。
那刻盛夏觉得大脑里造字句功能失灵，他组织不出来话语去表达此刻，只觉得时烨真很高，很高。
他似乎在时烨黑色衬衫角下看到彩虹涟漪，等风吹过去，把彩虹吹散，落到时烨周身，空气是细碎，折射出五彩缤纷。
盛夏其实不是很怕热，但他看着看着，没会儿就大汗淋漓。等时烨注意到他视线后，盛夏才缓过神来，换掉自己刚才痴汉脸，对着时烨笑下。
“有个问题想问你——”时烨突然想确认下，就微微偏头，问，“到底是你妈妈喜欢飞行士，还是你喜欢飞行士？”
他语气不像问句，更像是在陈述。
盛夏被问得大脑空，他偏开头，下意识去避开时烨满是探究目光。
余光里时烨黑衣边上又出现彩虹涟漪，那彩虹开始动，扭曲，像是炸成彩色烟花。有盛夏陌生东西开始在大脑里盘踞，生长……
他决定承认。
“你成绩怎样？”时烨看着面前校门，顺嘴问句，说完自己先笑，“好奇怪，好像是第次问别人这种问题。你成绩好吗，在班上考第几名，有没有想去大学……像个怪叔叔对吧？不想回答也没事儿，别理。”
盛夏觉得时烨口音听着很舒服，北方人调子，种陌生新鲜感。
只是听时烨说话他就能忘刚刚赵婕给自己带来不愉快，开开心心地答：“成绩不算好，因为没有好好学习必要，没人要求要考到多少分，上课时候基本都在发呆，看漫画书，悄悄听歌。”
“……居然能把不好好学习讲得这坦然。”时烨嗤笑，“不过看你也不像是会好好学习样子……那有想过以后要做什吗？”
盛夏听完，木然地愣会儿，嘴唇张张像是想回答，但最终还是摇摇头，什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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