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弋没有反驳，方牧也跟他黏黏糊糊说喜欢哥哥想哥哥
时候，缠着他要亲亲时候，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乐意，但是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，有失父亲稳重，于是秦弋每次都面无表情地接受下来，也不给回应，也不露个笑脸。久而久之，连方牧也这样凡事都忍不住小孩都看出
些不情愿来，于是只能压着心里想跟哥哥亲近冲动，乖点，再乖
秦弋侧躺着，看着方牧也那双乌黑清透眼睛，他突然意识到，在方牧也面前，其实并不用顾及那些乱七八糟可有可无脸面。
他就是小孩儿，什
都不懂，有话直说就行
嘛。
想是这想，秦弋还是有所保留，他想下，说：“你最近……都没说那些……很真诚话。”
句话说得比方牧也说话还吞吞吐吐，秦弋想杀自己。
“什叫真诚？”方牧也问。
十岁就蹦跶在荧幕上，个个高挑好看，舞也跳得好，声音也好听，万把他家小朋友魂给勾走怎办？
“电视上呢？电视上有没有？”秦弋跟个神经病似在那问，“你除看动画片，还看不看那些，那些跳舞男孩子？”
想想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，于是补句：“女孩子呢，看不看？”
方牧也想下，他平常只看动画片，偶尔看看那些家长里短家庭剧，他也看不懂，只是觉得很新奇，群人吵来吵去，挺热闹。
“没有看。”方牧也说，“动画片好看。”
“就是你心里最想说话。”秦弋本正经地给他解释，“还有你心里想做事，做出来，那就叫真诚。”
“想说话……”方牧也眨着眼睛看着秦弋，“
可以说吗？还有，想做事，可以做吗？”
他动动耳朵，有些苦恼地说：“因为每次，跟哥哥说想说话，哥哥都，不理。”
“亲哥哥时候，哥哥好像，不喜欢。”他继续吐露成长烦恼，“怕哥哥生气，所以，憋着。”
他垂着眼睛嘀嘀咕咕地抱怨，秦弋看着他，方牧也说话时候像个小孩子样，嘴巴会下意识地嘟起来点，嘴唇软软红红，再加上他声音又糯，感觉像是只被人抢果子小仓鼠，独自生气，在别人去戳戳它时候才会哼哼唧唧地甩屁股，表达自己不满。
秦弋还是不满意，他像是个受冷落怨妇，心里堆满各种阴暗错杂不可思议小心思，而方牧也浑然不知，也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自己哥哥心里现在是怎样只冷漠无情小狗。
“你是不是挺烦？”秦弋最终问出这个问题，“看你最近，都那什，不怎搭理。”
方牧也下子就急，伸手去抱秦弋腰，贴到他身前，皱着眉很着急地说：“没有，没有不理哥哥。”
方牧也急，秦弋反而舒坦，他继续说：“不知道，反正心里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什感觉呀？”方牧也两只耳朵抖来抖去，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，“哥哥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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