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嗝，就是不要，就要这个。”方牧也又吸溜
下鼻涕。
秦弋脸愁容：“你干嘛这
较劲？”
方牧也不懂“较劲”是什意思，但是他回答：“
就是，嗝，就是，这较劲。”
他说着又吸溜下鼻涕。
秦弋暗叹声，从口袋里拿出纸巾，手按着方牧也
后脑勺，手把纸贴在他脸上：“先擦擦鼻涕。”
“赔赔赔，赔你十个。”秦弋哄他，“别哭，死个还有十个。”
他不说还好，他说，方牧也又重新感受次生离死别，而且这是他好朋友，什叫死个还有十个？机器人也是人啊！人命关天啊！
于是他捂着眼睛哭得更响：“呜呜呜哇……不要你赔……坏人……”
“到底要不要赔啊？”秦弋快给他哭蔫，他拍拍方牧也脑袋，“先别哭，冷静下，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方牧也努力地把哭声渐渐压下去，他把脸在袖子上蹭蹭，然后抽噎着放下手。
摸机器人，碎，被他最爱哥哥，弄坏。
“哥哥太坏……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方牧也手攥着楼梯护栏，手抹眼泪，“哇呜呜呜呜……坏掉……”
秦弋忙不迭地下楼，他还没见方牧也哭得这响过，这也太悲痛欲绝，秦弋估计自己死方牧也都不至于哭成这样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不是故意。”秦弋蹲在方牧也身前道歉，“这不是撞到吗，真不是故意要把它摔下来。”
“不要跟哥哥玩……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方牧也不客气地让秦弋帮自己擤鼻涕。
他眨着红红眼睛，睫毛上还挂着泪，固执地瞪着另边，就是不肯看秦弋。
哥哥太坏，太坏，坏透。
刘海乱七八糟，整张脸都是湿，眼睛鼻子红成片，睫毛都被泪水打乱，眨眼就是滴泪，顺着脸滚下去，挂在瓷白下巴上，要落不落。
他是真哭惨，现在整个人都在打奶嗝儿，抽抽，鼻涕泡儿都给哭出来，表情相当失神。
秦弋十分地束手无策，他试探地开口：“赔你个吧？”
方牧也吸溜下鼻涕，生气地别过头去，声音又颤又哑：“不要。”
“为什不要？赔给你啊，模样。”
方牧也把两只手臂拦在脸上，嚎啕大哭，他真好伤心啊，那个机器人陪他那久，是自己不会说话好朋友，哥哥不在时候，他经常跟机器人说话，但是现在，机器人死，他没有小伙伴可以说话。
“再拼个不就得吗，你别哭，错行吗？”秦弋有点手足无措。
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没有人陪……”方牧也哭着说，“跟谁说话呢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秦弋也听不懂他在说什，他伸手去拉方牧也手：“乖乖乖，错，不是故意，你别哭。”
“哥哥要赔给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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