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秦弋并不想错
秦弋摊开手心
看，是根橙子口味
棒棒糖。
他小气小朋友居然愿意分给他自己最爱棒棒糖。
秦弋还没吃到糖，就觉得嘴里在泛甜
，不仅是嘴里，心里也是。
“会早点回来。”秦弋说-
秦弋联系到个老师，是专门针对方牧也这种记忆智力受损情况进行特殊教育，不只是教知识，还会在教学过程中适当地进行刺激，以浅层次地勾起些零碎记忆，虽然不知道对方牧也有没有用，秦弋还是想试试。
星期五时候，秦弋特意跟刘姨打招呼说晚上会早点回来，让刘姨早点做晚饭，方牧也也听见，他记得哥哥说要带自己去散步。
他抱着秦弋外套，摇着尾巴看秦弋在换鞋，心里期待又开心。
“哥哥。”方牧也在秦弋穿好鞋以后把外套给他递过去，仰起头问，“今天，真会，早点回来吗？”
“会。”秦弋接过外套穿上，“你在家乖点。”
很乖，每天都很乖，听话地吃饭睡觉画画，已经很乖，还要再怎
乖呢？
他能给方牧也好生活，能给他耐心和关爱，但没办法让方牧也在大脑方面成长起来，这些都需要专业人来做。
跟老师聊下，是个很年轻女性，时间定在下个月某周六，秦弋刚好也休息，可以陪着方牧也先接触接触，让他不那紧张。
秦弋明里暗里地试探过方牧也，想知道他是否有关于从前记忆，可是对于方牧也来说，他所有记忆只有年来黑暗时光，和遇见秦弋之后生活，仿佛他人生只分为黑色和亮色，而秦弋在这之中，毫无疑问地充当救世主角色。
可是秦弋很想告诉他，不是，你还有更长更长从前，整整十七年，你可能有个很幸福家庭，有爱你家人，有比在这里能得到更多爱，你从前可能很聪明，有很多人喜欢你，你可能会说流利外语，写优美词句，算很难习题，你能看到很广阔世界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每天待在别墅里，等带你出去散步。
秦弋不敢说这些，因为这样对比，连他都不能接受，如果方牧也从前真像秦弋想那样，那方牧也走到现在，失去东西实在太多太多，多到秦弋都觉得沉重，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办法弥补。
“还不够吗，哥哥？”方牧也今天对“乖”这个字有点执着，他问，“还要怎乖？”
“……”秦弋就是随口那叮嘱句，他知道方牧也已经乖得不行，他真没有别意思。
没等他想出个理由来，方牧也就扑过来，抱住秦弋腰，眼睛亮亮，他说：“那加油，再乖点。”
定要乖乖，要听话，这样才能在哥哥家里直待下去。
他从自己卫衣口袋里掏阵，然后把个什东西塞到秦弋手里，仍然抱着他不愿松手，脸埋在秦弋胸前，毛茸茸耳朵抖抖，他说：“给哥哥，哥哥早点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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