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牧也吸下鼻子:“刘姨,可以上楼吗?”
“这是你家,你想去哪去哪。”刘姨说,“要吃饭叫你啊。”
“嗯。”方牧也点点头,往楼上走去。
这是哥哥
方牧也见过秦弋打电话,他当时觉得很震惊,问秦弋在跟谁讲话,秦弋跟他比个噤声手势,挂电话以后跟他解释下这是在打电话,方牧也才发现世界上原来有这厉害东西,能让两个隔得很远人说上话,好神奇。
“不行。”万方牧也在电话里哭起来自己更没辙,秦弋拒绝,“你会打扰,不可以打电话。”
方牧也真很难过,哥哥对他这好,给他漂亮房子住,给他好吃,给他买衣服,还带他起睡觉,教他很多东西,可是却不愿意答应自己打个电话。
方牧也终于回过头,垂着脑袋,秦弋只看得见他侧脸,尾巴无力地挂在身后,实在是副非常受伤样子,眼看也不早,他朝刘姨点点头:“麻烦您,替照顾好他。”
“放心吧,你上班去。”
到晚上,要很久。”
“那久。”他说着,张开双手拉开长长距离,以形象地来表达时间之久,然后抬起头看着秦弋,“那久都见不到哥哥,很不开心。”
秦弋微微张着嘴,然后回过神,别过头去,小狗不舍全都写在脸上,太楚楚可怜样子,让人不忍心再看。
“刘姨,您过来下。”秦弋冲厨房喊,“要出门,您先过来看着他。”
刘姨应声过来,方牧也知道秦弋是真要走,红着眼睛去抓秦弋手:“哥哥……听话,你能不能,等等再走……”
方牧也透过余光,看见大门被打开,光亮照进来,他哥哥背影逆着光,又高又瘦,然后他反手关上门,留下片阴暗,安安静静,其他什也没有。
刘姨摸摸他头:“牧也是个好孩子,不哭。”
方牧也拿袖子擦擦眼睛,摇摇头:“是太不乖,哥哥,不喜欢。”
“哥哥怎会不喜欢你。”刘姨替方牧也整理下刚刚被弄乱衣服,“不喜欢你,怎可能才认识你两三天就对你那好。”
好吗?是好,但是今天,太难过。
操操,秦弋整个人都有点崩,他抓住方牧也手腕不让他碰自己,用力地摆出个严肃冷漠表情:“不许哭,太阳下山时候就回来,你在家等着。”
他不会柔声柔气地安慰人,也知道越是温柔越是割裂不掉,还不如利落点。
但是秦弋此刻并不明白,对于方牧也来说,温柔反而是最好安慰剂,是他切安全感来源,能让他充满信心地等待和期待。
刘姨从秦弋手里把方牧也手腕握过来,哄他:“哥哥很快就回来,牧也乖,在家等着行吗?”
方牧也对着外人反而不敢再多流露什,他被刘姨拉着手带过身子,却固执地转着头看着秦弋,眼泪几乎就快落下来,他说:“哥哥,电话,能不能给你,打电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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