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方牧也似乎是把脑袋蒙到
被子里，声音模糊，“没有哭。”
怎
“哦。”
安静几秒，方牧也又不死心地开口：“那哥哥喜欢……喜欢
吗？”
才认识两三天，谈什
喜欢不喜欢
，你这小孩好轻浮！
“不喜欢，跟你不熟。”秦弋真很想安静地酝酿睡意，他怀疑自己再被方牧也问几句，今天就要睁着眼睛到天亮。
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果，方牧也再没出声，他在被窝里动动，好像是翻个身。
两年来，他没怎谈过恋爱，确实也是全心全意地扑在工作上，本来想着公司也慢慢成熟，可以考虑考虑找对象，结果半路杀出
只小傻狗，秦弋不得不承认，比起谈恋爱，他好像对当爹更有兴趣……
毕竟这只小狗还挺好玩挺可爱，还想着找叮当猫给自己爹要个女朋友，真是条贴心小秋裤。
“哥哥喜欢什呢？”方牧也显然对秦弋感情生活很感兴趣，“哥哥喜欢静香吗？”
静香？不吧，她是大雄，也可能是胖虎。
“不喜欢。”秦弋说。
秦弋跟方牧也人睡头，这是他最后底线。
方牧也似乎没有睡意，他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，问：“哥哥，真没有叮当猫吗？”
秦弋也睡不着，他真真很不习惯。
“干什？有叮当猫话，你想要什？”
“想要女朋友。”方牧也说，“给哥哥。”
大概过去两三分钟，当秦弋正准备运用传统催眠方法——数绵羊，来催促自己入睡时候，他听见声啜泣。
很轻很轻，不知道还以为只是有人喘口气。
秦弋下子睁开眼睛，喊声：“方牧也？”
“嗯。”方牧也立刻乖乖地应声，虽然只是声语气词，但是秦弋还是抓到他声音里颤哑，微微发抖哭腔。
“你哭？”秦弋问。
“那哥哥，喜欢野原美伢女士吗？”
野原美伢女士是谁？
秦弋想下，不可置信地问：“你是说那个猥琐小新妈？”
“是蜡笔小新。”方牧也纠正他。
“谁都不喜欢。”秦弋给他弄烦，刀切地回答，“你别猜，赶紧睡觉。”
他居然还在惦记着女朋友事，秦弋闭着眼：“谢谢，不要女朋友。”
“那男孩子呢？”方牧也问，“女孩子不行，男孩子，行不行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秦弋说，“不是行不行问题，是喜不喜欢问题，你懂不懂？”
讨论性取向实在没有意义，因为秦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个，他没有很喜欢过谁，小时候跟男生女生都能相处好，也被很多同性异性告过白。他活到24岁，说没有谈过恋爱上过床那是不可能，男朋友谈过，女朋友也谈过，但是好像没有非谁不可样子。
他大学毕业时候跟家里因为出国问题吵架，怒之下直接跑到A市来，这两年公司能开得好，多亏他哥在背后帮着，否则他哪儿住得起这个别墅养得起这只小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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