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弋挂电话,摘下眼镜捏捏鼻梁,起身出书房。
他特意去客卧门前,贴着门听几秒,里面没什动静,应该是已经睡着。
怕方牧也踢被子,秦弋想想,还是开门进去看眼。
幸好他看眼,这何止是踢被子,方牧也简直就是在睡梦中大闹天宫。
借着走廊上灯光,秦弋看到床上空荡片,被子整条散在地上,方牧也本人应该正躺在另侧床边。
“年轻?”方牧也动画也不看,皱着眉头想半天,说,“哥哥年轻。”
“哥哥年轻。”他对比下,笃定地重复,然后问,“可以叫您哥哥吗?”
他每“您”下秦弋脑袋就痛下,也顾不得什哥哥叔叔,摆摆手:“你爱叫什叫什,别叫爸爸,也别喊您,知道吗?”
“好哥哥。”方牧也见秦弋态度随和,又开心地转过头看动画片去。
看大概个小时,差不多到该睡觉时间,秦弋命令方牧也关电视,带着他去客卧,看着方牧也自己爬上床盖好被子,这才关灯出去。
不下去,他拿着报纸在边看。
方牧也看得很认真,偶尔发出几声傻笑,他身上裹着条毯子,毯子下露出截雪白尾巴,时不时轻轻摆动下。
虽然方牧也头上那对耳朵是摆设,但是作为只狗,他听力也很好。
好到什程度呢?
秦弋看着报纸,鼻子里微不可察地冷哼声。
秦弋打开灯,绕过床尾,果然看见方牧也正缩在地上,扯点窗帘罩在身上。
“醒醒醒醒。”秦弋伸脚踢他,“你干什,卖火柴小傻狗?想冻死吗?”
方牧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摸摸自己肚子,疑惑地问:“被子呢,被子,去哪里?”
“被吃!”秦弋没好气地说,“赶紧起来,回床上去。”
方牧也知道秦弋生气,立刻爬起来,手脚并用地滚回床上,秦弋走过
“哥哥晚安。”他听到方牧也说。
唉,哥哥听起来就是比爸爸舒服啊,还是小狗懂事。
“儿子晚安。”秦弋说-
秦弋没去睡觉,他去书房,今天在方牧也身上耗天,公司里事都没来得及处理。
他打开电脑戴上眼镜,专心地把公司些事解决好,然后又和医生聊聊,医生说方牧也情况其实说好不好说坏不坏,也许不知道哪天就清醒,也许辈子都只能这样,但是他现在能够保持这样身体状况和心理素质,已经算是很不错,其他还是慢慢来比较好,先让他适应适应新环境。
方牧也立刻竖起耳朵看过来,问:“爸爸,您哼什呀?”
“别叫爸。”秦弋有点遭不住,说,“叫叔叔。”
“为什呀?”
秦弋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受不住“爸爸”、“您”这种称呼,他为自己之前时嘴快感到有点后悔,于是说:“叔叔好听,叔叔年轻。”
24岁当爹,当还是18岁男孩爹,秦弋深感羞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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