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女士笑,“好,你心中有数就好,娘不多说。”
许娇笑,“岑女士,你就放心吧。不过栗炳昌说不错
思及此处,许娇又听岑女士道,“阿娇,你以前是相爷,在朝中有底蕴,旁人都敬着你,也怕你,但眼下不同,不可任性……”
岑女士虽然不在朝中,但早前从六子和敏薇口中没少听过许娇在朝中训斥*员时候。
岑女士是担心。
许娇看着岑女士,认真道,“娘,要是真因为是相爷而怕这帮人,也会因为是未来中宫而怕;早前不因为是相爷而怕,只是因为认可,而尊重那帮人,即便今日是许娇,而不是许相,他们也会尊重。”
岑女士微楞。
岑女士面夹着筷子,面看她,又忍不住道,“阿娇,巡察使可和相爷不样,相爷多在朝中,但巡察使要看到细节之处,不可大意。”
岑女士提醒。
“呀~”许娇佯装意外,“看来岑女士这趟是下功夫呀~”
岑女士好气好笑,“是方才栗大人同说。”
栗炳昌?
枚糕点,轻声道,“娘,们这路要赶着去梁城,所以路上时间都很长,等到落脚处每日应当都很晚,中午怎都要多用些吃食,怕到晚上还在路上,饥肠辘辘就真只能啃干粮。”
许娇面说,面给她夹好几种糕点。
岑女士也是心思通透人,许娇说,她也明白其中轻重。
只是面看着许娇低头给她夹着点心,说着话,面看着许娇身上这身正青色官服,岑女士眸间带着骄傲……
“怎,岑女士?”许娇忽然抬眸看她,尽收眼底。
很会,岑女士心中也豁然开朗。
是,她不在官场,又哪里有阿娇看得通透。
过往她总担心阿娇,怕阿娇不懂适时而退,不懂和天子保持距离,不懂日后要承担后果,所以她总担心;但其实,女儿心中直清楚,也比她更深谙朝中之事。
关心则乱,她直当阿娇是孩子。但其实阿娇在官场中这多年,甚至比她爹经历还要多,早就通透锐利,又哪里会连琐碎小事都分不清楚。
是她多虑。
许娇意外,也咬咬筷子。
栗炳昌自然不知道她是许骄,他应当是同岑女士说这趟巡察使不易,要留意细枝末节处很多,所以岑女士才会对她说起方才那番话,是怕她没留意。
看来,这栗炳昌也是个人精啊……
不过,这朝中除早前赶鸭子上架郭睿,几个不是人精?
沈凌本就擅长官场上人情世故拿捏,栗炳昌是他学生,自然会依葫芦画瓢,有样学样。
岑女士道,“就是想起,这身正青色巡察使官服,你爹也穿过,他若是能看见,肯定也为你骄傲。”
许娇顿顿,温和笑道,“爹当然能看到啦~”
许娇指指天上,“爹直看着呢!”
岑女士笑。
许娇方才也惦记着岑女士,没怎用东西,眼下也饿,起和岑女士道用着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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