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他伸手绾过她耳发。
许娇回神,“就是……想起爹。”
那时候梁城水患,水利工事早就残破,受不住洪峰,当时爹冒死去见瑞王,说服瑞王驻军护着百姓撤离,最后爹自己死在洪峰中……
她不知道爹当时哪里来勇气和魄力,但梁城与西关不同,梁城
岑女士忽然想,这路,应当也不是第次偷偷摸摸跑出去……
***
宋卿源屋中,许娇趴在小榻上看折子。
之前在西关看折子时候,还很有些不习惯,她离开朝中时间太长,朝中总有变化,她看起来有些吃力,但是架不住
从鹤城回京这两月时间,她恶补路,也很快轻车熟路。
***
夜里,许娇又偷偷摸摸溜出去。
今日才看到宋卿源喜袍,忽然晚上很想见宋卿源,特意等到岑女士睡很久,才鬼鬼祟祟溜出苑中去,但因为走得急,忘熄灯。
岑女士夜里醒来,见她屋中灯还亮着,想着她又怕在挑灯夜读。
这孩子……
京路上,还量好几次喜袍尺寸,每次量侧重点都不同。
五月中时候,大监拿画册给她看。
喜袍很美,许娇光是看画册都看许久,这身喜袍是为宋卿源穿,她愿意。
大监在侧叹道,“等回京时候,喜袍差不多就应当做好,但大婚日期定在九月下旬,倒也不急,慢工出细活儿,可以慢慢修着。”
许娇好奇,“新郎官喜袍呢?”
宋卿源从耳房沐浴更衣出来,看着许娇趴在小榻上看着折子,面托腮出神。
“怎?”宋卿源上前。
他俯身,青丝落在她脸颊侧,带着熟悉白玉兰香,许娇没有回头看她,轻声道,“在看这几年,朝中在梁城水利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,初见成效。”
宋卿源应道,“这几年梁城水利工事,直是沈凌亲自在看,确实要比早前细致很多。梁城是南顺中部枢纽,之前直握在瑞王手中,十余年空壳子,水利工事早就腐朽。沈凌也同朕说过,要梁城稳固,根本上要重建梁城水利工事,这是长久之事,怕是还要十年八载,但梁城旦稳固,便是富阳,入水和慈州几处支撑……”
宋卿源说完,见许骄出神。
过往以为她在朝中所以总是熬夜,眼下不在朝中,也闲不下来,看书都能看到夜深时候。
岑女士披衣裳上前,“阿骄~”
接连唤两声都没有人应声,岑女士怕她是看着书睡着,虽然眼下差不多五月天,夜里也怕她着凉。
岑女士推门入内,但外阁间,内屋,耳房里都没有许娇身影。
岑女士意外,但忽得,又猜到她去何处。
大监笑笑,又拿幅卷轴出来,“奴家就知晓相爷要问~”
许娇慢慢摊开卷轴,目光慢慢落在卷轴上吉服上,莫名想到宋卿源穿这身喜袍登天子殿堂模样……
定很好看。
好看得不像话那种好看……
许娇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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