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尔米亚继续道,“把她留在军中,事后推脱说她死在两军交战,兵马混乱时,柏靳能有什办法?再说,她若‘死’,从她嘴里套出些苍月秘密岂不是更好?”
谋士问道,“那要让人看押起来吗?”
哈尔米亚摆手,“不用,还想看看她要做什
岑清惯清冷,在他说起时候,明显愣稍许,而且目光中有惶恐之色,虽然很短,但只要留心就能捕捉到。
他再用柏靳书信试探她。
她如果不知道柏靳送信,大可以说不知道,但她明显怕他知晓她不知道……
柏靳根本没有派人来过。
岑清有事情隐藏,才会心虚。
葫芦骇然。
***
大帐内,哈尔米亚同谋士处。
“单于昨日试探过吗?”谋士问。
哈尔米亚捏着酒杯,沉声道,“岑清是有问题。”
枯木忽然向哈尔米亚发难,哈尔米亚定肯定会查原因。
无论什原因,但都是她来大营之后事,真要打听也不难。哈尔米亚本就多疑,应当也拿捏不准,所以昨日才会特意试探她。
其实,带她出去骑马,并不是不想让其他部落人知晓他们谈什,而是……
许娇指尖僵住,眼神也收紧——而是昨天哈尔米亚已经动杀心,想借着骑马让她意外坠马身亡,这样就算柏靳真要追究都没有理由……
许娇咬唇。
谋士惊讶,“那……这岑清是假?”
哈尔米亚摇头,“不是假,确认是她,但不知道出于什原因……”
谋士诧异,“单于没杀她?”
哈尔米亚眼中忽得犀利敛,“昨日是想当场杀她,但事后想,还不知道她背后有什目,与其如此,不如等西关之事结束后,好好拷问翻。而且就算拷问不出来,这聪明美人,就这杀可惜,不如先留着,日后用来笼络其他部落?”
谋士隐晦笑笑。
昨日西关细作有人到营中,说好像见过岑清身边葡萄出入西关官邸,是取狐狸毛披风。
葡萄生得眉清目秀,在西关这样地方很容易引人注目,他也正好见过岑清身上狐狸毛披风……
但岑清是柏靳人,他早前也试探过,所以他还是有几分不信。
可此事不是小事。
岑清如果是南顺人,那她定很在意仓恒,所以他昨日拿普益和枯木攻打仓恒试探岑清。
但哈尔米亚没有杀她,因为早前他见她时候,她确实是柏靳人,所以哈尔米亚吃不准是她缘由,还是柏靳缘由。
眼下对哈尔米亚来说,最重要是西关和内讧事,他可以暂且将她放到边,秋后算账也不迟,所以才对她说,等过两日让人送她去羌亚,其实是拖住她……
那这个时候,她更不能说要先走。
如果说,便等于将这层欲盖弥彰都撕破,逼得哈尔米亚提前对付她。
许娇看向葫芦,她夜没怎合眼,略带沙哑声音道,“暂时走不,哈尔米亚应当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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