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和葫芦都看到，也脸色煞白。
……
大帐内，哈尔米亚正捏着郭睿
下巴，用生疏汉文说道，“用你们汉人话怎
说来着，骨头很硬？”
同身侧亲卫相比，哈尔米亚身影不算高大，却精壮结实，因为有四分之
羌亚人血统，所以容貌比旁亲卫更接近羌亚人，五官也更俊美，少
些粗犷，但这俊美里透傲慢，嚣张，狂野。
哈尔米亚说完，郭睿死死看看他，郭睿被身后西戎侍卫架着，跪在大帐中，身上下有近乎半都是血迹，整个人脸色煞白，眼窝深陷，似是只剩半条命。
斥候首领顿时会意，连忙行礼，“岑大人息怒。”
斥候首领言罢，上前“啪”巴掌扇去。
那人顿时倒地，又立刻站起，听着斥候首领大骂顿，又踹两脚，还是站起不敢吱声。他们说西戎话许娇听不懂，但见那人朝她低头，行大礼，口中念念有词，应当是赔礼道歉。
不待斥候首领开口，许娇瞥眼，继续往前走去，但由此出，大营中即便是有好奇目光投来，也没有人再敢私下说笑。
许娇身后暗卫心中都暗暗解气。
应当是才打胜仗缘故,整个西戎大营中气势高涨，西戎人身材高大魁梧，骁勇善战,长相上有些紧接羌亚族，但少些羌亚人俊美,面部轮廓更粗犷,也看起来凶悍不少。
许娇裹着厚厚裹巾,穿着冬衣,带着眼皮手套,但在军中这样地方，看就是女子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，在西戎军营中,引来不少瞩目。周围不少西戎士兵窃窃私语，也有私下笑声。
许娇听不懂,但也知晓不是什好话。
许娇身后暗卫皆暗暗攥紧指尖,这些暗卫各个身手得,藏在青木獠牙面具下脸色都阴沉着,南顺士兵在沙场死伤无数，他们恨不得拔刀同这些西戎士兵肉搏,但不是时候,于是这口气也都纷纷憋屈着。只是忽得,许娇驻足，跟在身后众人也都纷纷停下，方才领众人入军营西戎斥候首领也驻足转身。
“单于。”乌齐卢入内，恭敬行礼，“苍月岑清大人来。”
郭睿听不懂西戎话，但下颚上力道忽得松，他忽然吃痛。
仿佛下颚
许娇身侧除葡萄，所有跟来人，包括葫芦都带青面獠牙面具，青面獠牙面具是苍月暗卫象征，许娇早前以苍月东宫特使名义来过西戎，哈尔米亚身边亲卫都认得出来她和青面獠牙面具。
方才斥候首领就是哈尔米亚亲卫之，名唤乌齐卢，会汉文。
“大人稍后。”大帐外，乌齐卢入内通传。
许娇颔首。
大帐帘栊撩起瞬间，许娇余光瞥到帐中身影，心沉到谷底。
都见许娇目光横掠,看向侧笑得最隐晦人。
众人转眸时，那人眼中神色还未来得及收回去。
忽得，当下气氛有些尴尬,那人僵住。
斥候首领也僵住。
许娇淡声道，“是
让人割他舌头，还是你来割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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