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靳顿顿,眸间莫名滞滞,忽然想起宋卿源那家伙千里迢迢从南顺跑来苍月,就是为见许骄眼……
柏靳面净手,面出神。
文太后叹气,“岑清是女官,清心寡欲。”
柏靳:“……”
柏靳笑笑,没有再接话——祖母还真就看错,因女.色误事,分明是宋卿源,哪里是他?
只是同长辈处,不要求理念致,尽孝就好。
他在等长风事定下后,再同祖母提赵暖。
今日陪着祖母说好些时候话,这年半载他大都在外,祖母是想念他。
当然,也借着说话由头,问他不少许骄事。
祖母喜欢许骄,许骄也讨祖母喜欢。
苍月惯来有女官传统,祖母又惯喜欢独立人。
许骄是女官,正合祖母心意……
譬如眼下这份,她分明已经超过次。
“阿清,你为什要抄两次?”她其实直好奇。
许骄温声应道,“给娘抄次,给抱抱龙抄次,祈福平安……”
赵暖托腮笑道,“抱抱龙这个称呼,你都敢叫?”
许骄:“……”
知晓她也在惦记他……
***
阿嚏~
许骄又接连喷嚏两声。
窗外夜色深,今日黄昏后,她同赵暖在斋堂用过斋饭,稍后又在后苑散步消食些时候,晚些才回屋中。两人起看会儿书,又说会儿话,眼下赵暖还在侧看书,许骄在案几处抄着佛经,冷不丁接连喷嚏几声。
……
等回东宫,柏靳问起,“赵暖呢?”
内侍官道,“赵小姐同岑大人去容光寺,还未回……”
柏靳诧异,不由看看侧铜壶滴漏,都这个时辰,他是怕遇到什事情,遂又问起,“这晚,让人去接吗?”
内侍官低头应道,“府中侍卫早前回来捎过话……赵小姐和岑大人说要再留在容光寺晚,听明日晨间诵经,所以要再迟日才回来。”
拐弯抹角说都是许骄。
他今日同祖母说清楚,他同许骄是君臣,祖母心里许久都过不去这劲儿,他便在宫中多留些时候。
临走时候,祖母还是忍不住告
诫,“知晓你从长风带回来个宠妾,但你是苍月储君,岂可因女.色误事?”
柏靳诧异,“祖母方才还在同孙子说岑清……”
赵暖继续笑道,“元帝肯定是个很平和人。”
许骄叹道,“他也叫,bao,bao龙……”
赵暖:“……”
……
是夜,柏靳也才从宫中折回东宫。
眼下正值正月,夜里尤其冷,屋中虽然燃着炭暖,赵暖还是关心问道,“你可是今日在寺中着凉?”
许骄摇头,“应该不是……”
忽得,许骄顿顿,悬笔在半空,嘴角微微勾勾,轻声道,“可能是有人在惦记吧。”
赵暖会意笑起来,又放下书册,上前看她抄佛经。
赵暖想起去年正月,她见许骄时候,许骄也是在抄佛经,好像不是头回,而且,也不是朝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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