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凌眼中,朝中官吏尤其是翰林院事,天子都是同许骄商议过。
许骄其实并不知晓,却也没留任何惊讶痕迹,只平静问道,“那你怎想?”
沈凌道,“等恩科录用结束后,接任翰林院编
沈凌笑开,而后才道,“其实在朝中时日稍长些,都不会提其中任意条,想陛下恼顾相,还有条是这个缘故。”
沈凌低头继续,“旁人或多或少都有派系,也会为自己官路考量,揣摩圣意,只有相爷不会,相爷做得每件事都是站在陛下立场,所以,朝中最不会滥用职权,行事瞻前顾后,多番思量人是许相;最不会结党营私,反倒是提携和护着朝中新人个,是许相;不会收受贿赂,但很清楚这些贿赂从何而来人是许相;推进春闱和恩科改革,选贤任能,又怕人才遗漏,坚持要补录二十个名额也是许相……”
许骄淡声道,“唔,这马屁中听。”
沈凌再次笑开,“但行事嚣张跋扈,手遮天这条……”
许骄看他,“说吧。”
来,顾相在时是调和六部两寺不少矛盾,但最后朝中之事推动还是落在陛下头上,陛下吱声,朝中就进步,陛下吱两声,朝中就动快些。久而久之,朝中都是陛下在看,朝事在动,陛下未看之事,朝中就不动。虽然那时候朝中看起来片太平,但其实运转很慢,运转慢,事情就会堆积,所以陛下会动顾相,不是因为顾相弹劾相爷,而是因为陛下不得不动。”
许骄多看沈凌眼。
所以沈凌确实聪明,没有将顾凌云罢官之事扣在她头上,也看得明白宋卿源只是寻个由头。
但凡宋卿源要动人,顾凌云也好,沈凌也好,楼明亮也好,都是早在心中运筹帷幄过,只是寻个合适契机,将人调任。
他会考量诸多事宜,不会提前显露心思,也会让人觉得他做出任何决定都合情合理,但只有在她那里,怄气可以罢她官,气顺会让她回来,全然不讲任何道理,也不会拿她像旁人样考虑。
沈凌道,“此事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……”
“委婉。”许骄赞许。
两人都各自低头笑笑,无论许骄也好,沈凌也好,都觉得对方都不是让人相处很累人。
临末,沈凌道,“陛下前两日找过下官。”
许骄指尖微滞。
因为在宋卿源心里,她不需要放在其中权衡考虑。
但若是当有天,宋卿源也开始像调任顾凌云,沈凌,楼明亮这样,提前运筹帷幄,最后个才让她知晓,那宋卿源已经开始斟酌她心思,想以她能接受方式,逐将她手中事放给旁人。
许骄思绪去别处。
等回神时候,又正好听沈凌道,“那时候顾相在朝中弹劾相爷,说相爷在位时滥用职权,打压忠良,结党营私,收受巨额贿赂,行事嚣张跋扈,手遮天,扰乱春闱,阻碍朝中选贤任能,危害江山社稷……”
许骄轻咳两声,打断,“那个,说两条代表就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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