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源整张脸都忽得青。
许骄!
宋卿源有些恼。
这还能是说谁,他对号入座。
她背地里就是这幅样子!
——宰相肚里能撑船。
他莞尔。
于是又伸手去揭开第二个。
——不生气,长皱纹。
他嘴角微微勾勾,惟妙惟肖。
他从四摞中各拿出两本仔细翻过,是她做事风格,字迹工整,逻辑清楚,也丝不苟。
要看完这多卷宗,她不仅要在与山阁坐整日,还要坐大半宿……
他是说重话,她不高兴,所以避开他……
性子上来,也同他置气。
宋卿源收回目光,那今晚她拖都会拖到很晚回来。
想登山,不知道找他吗!
宋卿源脸不怎高兴样子,冷声道,“她这闲吗?事情做完吗?卷宗看完吗?”
子松尴尬道,“相爷说,若是陛下问起,就告诉陛下声,她看完这两日卷宗……”
“……”宋卿源看他。
子松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多嘴!
宋卿源脸都不是紫,是阵紫,阵黑,阵白,最
候,他让她自己从郊外走回来,大监是说,她是哭路哭回来……
宋卿源心底似吃只苍蝇般。
“叫许骄来寝殿,朕有事找她。”宋卿源淡声。
子松尴尬道,“陛下,相爷他……相爷他今晨去登灵山,怕是要黄昏至夜间才回来。”
登山?
看这幅熟练程度,还指不定背后说多少次。
宋卿源火气仿佛嗖得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,纸篓里还剩个纸团,宋卿源头顶着片怒火,想着要不要继续拆……
再拆到这样字眼,他怕他忍不住。
但他还是没忍住。
——偷看,臭不要脸!
同样饶有兴致打开第三个废纸团。
——抱抱虫。
他好气好笑。
继续翻到第四张。
——狗男人!
宋卿源正欲起身,看见侧纸篓处揉好几团废纸。
许骄在东宫时候就有习惯,不高兴时候,不说话,纸上写堆……
忽得,宋卿源皱皱眉头。
他堂堂天子,怎会去翻她写什废纸……
但他还是翻。
……
这大半日,宋卿源心里都不怎痛快。
酉时时候,又让子松去问起,与山阁是说相爷还没有回来。
宋卿源顿时心中烦躁涌上来。
与山阁内,宋卿源坐在案几前小榻上,随意翻着案几前堆放好四摞卷轴,她做事向有习惯分类,她看过卷宗会按照重要紧急,重要不紧急,紧急不重要,不重要不紧急分成四摞。
宋卿源眉头微微皱皱,“她自己人去?还是有侍卫跟着?”
子松应道,“相爷是先去趟东林苑,然后在东林苑同柳公子道,而后再去后山,应当是同柳公子道,还带猫呢~”
柳秦云?
宋卿源想起上次她年关跑去眀镇就是同柳秦云道去,宋卿源心中有些窝火,这回还带他猫!
好端端,登什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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