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监,传饭。”宋卿源声音清淡。
御膳是早就备好,宋卿源唤声,大监便领内侍官端晚膳入殿中。
大监布菜时候,许骄悄悄扯扯大监衣袖,大监疑惑看她。许骄悄声道,“大监,寝殿中有老鼠,吓死。”
大监温和笑笑,低声应道,“相爷,那是山鼠,不伤人,相爷别怕,晚些老奴让人再看看。”
许骄忙不迭点头。反正,宫中什事情都找大监就对,到灵山行宫,也还是样。
她住偏殿。
偏殿同宋卿源寝殿就隔道帘子,若是那只老鼠没有窜出去,那就等于还在寝殿和偏殿内打转,那她晚上都睡不安稳。
宋卿源眉间微微拢起,从七月初到眼下年关将至,她应当有半年没见过他,他还途中生死未卜,眼下他个大活人就坐在她面前,她声嘘寒问暖都没有,门心思在殿中看老鼠!
宋卿源心底顿时涌起股无名火。
许骄也莫名感觉到阵怒意。
宋卿源还得顾忌着,怕她冒冒失失摔倒。
许骄虽不算沉,但他伤口还未好完,伤势还未痊愈,太医吩咐他要多卧床休息,不要搬重物。
她方才忽然跳到他怀中,脸颊贴着他唇边,他整个人愣住,颗心砰砰跳着,脑海中“嗡嗡嗡嗡”片,似混沌般,既不觉得沉,也不觉得有旁,但等眼下,她松手从他身上下来,宋卿源才觉得整个人都受力,身上伤口和不舒服地方都隐隐作痛着。
宋卿源没有吱声。
许骄支吾道,“下来。”
许骄尴尬解释,“真有老鼠……”
她又没说谎。
宋卿源也看着她,字句道,“朕也不喜欢引枕,但刚睡醒时候,发现怀中抱着个引枕……”
许骄瞬间会意,他是故意。
许骄赔笑,“引枕好啊,引枕暖和,抱着可舒服……”
宋卿源瞥
宋卿源:“你很闲是吗?”
许骄:“你好些吗?”
两人都顿住。
——又被训,许骄脸色红。
——宋卿源也终于舒坦。
宋卿源睨她眼,没有出声。
宋卿源不怎舒服,寻龙案前坐下,许骄还在紧张都环顾着四周,方才那只老鼠真像蒸发般,任凭她怎环顾,也看不到它踪迹。
宋卿源语气略带,“看什?”
许骄如实道,“找刚才那只老鼠。”
她是怕它稍后又跑出来……
宋卿源眼中不悦,口中淡声道,“松手。”
许骄这才反应过来,她整个人还都挂在宋卿源身上。
双手搂着他脖子,双.腿也尴尬得夹在他腰上。夹得很紧,似是怕摔下来般,亲近得不能再亲近。早前龙塌上,抱抱龙迷迷糊糊抱她举动,同她眼下壮举比,实在差好几个台阶。
而且,也应当是事出突然,宋卿源怕她摔,也下意识伸手抱紧她腰,两人就这脸靠着脸,大眼儿瞪小眼儿看许久。
宋卿源圣口开,许骄耳根子都红彻底,赶紧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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