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刚进院子,门后忽然跳出来个人,大喊道:“季时风!十九岁生日快乐!”
季博文摆摆手:“去吧去吧,晚上早点回来吃饭,给你弄个油焖大虾。”
“行啊,”季时风拎起包,“下课就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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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风在外头忙天,上午去布置店面,中午去披萨店打工,傍晚去做家教。
整整天,路辞都没有主动联系他。
“别人家小孩儿都盼着过生日,”季博文摇摇头,说着埋怨话,实则是心疼孙子,“也就你,心里惦记不是打工就是打工。”
季时风端起碗喝大口面汤:“胡说,还惦记着您。”
季博文哼声:“还惦记着你那小麻雀吧?”
“小麻雀”是季博文给路辞新起名字,说他叽叽喳喳成天没个消停,比院子里麻雀还聒噪。
季时风哭笑不得:“爷,你又给他起个什名儿,让他听见非得和你较劲。”
戏卡带……人嘛就是这样,天性里就有着欲望和攀比心。
但季时风好像把天性里这部分磨平,路辞想小小季时风定是吃很多很多苦,偷偷掉很多很多次眼泪,才变成今天这样季时风。
“要说他有什特别想要,还真有个。”马阳想想,说道。
路辞急忙追问:“什?”
“你啊,”马阳笑道,“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上心,就差把你揣口袋里随身带着。”
下家教,季时风在回来路上问路辞今天都干嘛,路辞兴奋地说今天和牧牧在家玩大富翁和飞行棋,可好玩!
“路大富,今天是什日子,记不记得?”
季时风皱眉打下行字,手指刚要点下发送,下秒指尖顿顿,还是删除。
算,也不是什重要日子,倒霉蛋不记得也没什,他玩开心就成。
骑单车回去路上经过个甜品店,季时风进去买个十三块钱巧克力小蛋糕,好歹也是个仪式感。
“你惦记着人家,人家惦记你吗?”季博文板起脸,“今天你生日,看他也不知道。”
季时风满不在乎地说:“又不是什大日子,自己都不记得。”
他嘴上这说着,实则转头看眼手机,静悄悄,倒霉蛋没有给他发消息。
倒霉孩子现在比他还要忙,又要学习又要摆摊,估计是真忘吧……
心头不可抑制地泛起阵淡淡失落感,季时风把剩下面汤口喝,压下心里泛起小小情绪,擦擦嘴:“走啊,龚叔新盘家店面,去帮着布置下货架。”
路辞心情复杂,半是开心,半是苦涩,垂着头咕哝:“又不能当生日礼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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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风生日恰好是周天,他自个儿倒没有过生日习惯,要不是大早季博文给他做碗长寿面,他压根就想不起来今天是什特别日子。
“十九岁,”季博文说,“又长大,面吃干净啊,荷包蛋也吃。”
季时风笑着说:“行,都忘今儿什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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