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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风把路辞送到医院,时间还很早,不到八点。
“和你起上去?看看叔叔阿姨。”季时风说。
路辞想想,摇摇头:“先不要,过段时间吧,爸爸他现在可能不想见客人。”
季时风能理解这种心情,摸摸路辞脑袋:“那你自己上去,照顾好叔叔阿姨,照顾好哥哥,照顾好自己,晚上再来看你。”
路辞说:“爷没凶,他就是开导,叫振作起来,别人不人鬼不鬼,只会让爸妈担心。”
“算他说句好话,”季时风笑笑,用筷子另头在路辞脸蛋上夹下,“也会担心。”
“知道,”路辞紧挨着他,和他胳膊挨着胳膊,轻声说,“季时风——”
季时风转头看着他:“嗯?”
路辞抿抿嘴唇,想对季时风说话很多,想让季时风知道他有多喜欢季时风,想告诉季时风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。
路辞沉默像根尖锐针,深深刺入季时风心里直以来最隐秘、最自卑、最不安位置。
门外季时风五指收紧,闭眼长舒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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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事情管不动,季时风也不会由管着,”季博文摇摇头,“你们两个要怎样,终究是你们两个自己事情。态度就是,不同意。”
路辞颗心紧紧揪在起:“爷,——”
“嗯。”路辞点头,接着说,“季时风,你绒毯被偷走,你把那床拿走吧,有床毯子,可舒服。”
季时风失笑:“怎还记着这事儿?”
“老吴以后就是在胡同里最讨厌人,偷绒毯老贼,呸!”路辞皱着鼻子,“以后也用不着,你拿走吧。”
季时风说:“怎用不着,冬天接着用。”
“前两天听到妈妈讲电话,家房子马
这些话本该是甜,但到嘴边,却变成苦。
路辞在桌子底下手揪住衣摆,最后皱皱鼻子,不自然地扯开话题:“咸菜好咸啊,腌菜不是不用放盐吗,爷是不是记性不好,又多加盐啦?”
“路大富,好啊你,敢说爷坏话。”季时风勾起唇角,坏笑着掐住他鼻子,“让爷知道你就完蛋。”
路辞踹他:“吃你饭!”
季时风端起碗喝口粥,这个抬头动作恰好掩住他眼里闪而过失落。
“哟,煮粥啊,”季时风拎着鸡蛋进屋,笑着说,“还有没有,也来碗。”
路辞连忙低下头,先是重重眨眨眼睛,接着拿起手边毛巾擦擦脸,说道:“吃饱,谢谢爷。”
季博文没有说话,他早就注意到门外站着季时风,看着孙子故作轻松表情,他在心中叹口气,没有说话,拄着拐进自己房间。
季时风盛碗粥,坐到路辞身边,把路辞碗里没喝完倒进自己碗里,拿起路辞用过筷子和勺子吃起来。
“爷和你说什?”季时风问,“没凶你吧?他这人就那样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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