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两个弟子抬着两口沉重红木箱子,两个箱子叠在起,路辞坐上去。
扎小辫儿皮筋解开,路辞视线瞬间被盖住,他从头发缝隙里瞅见大师拿出把红布包裹铜剪,在金盆里反复洗好几遍,又对着灵牌念通咒语。
路辞紧张地扭扭身子,路祖康呵斥道:“别动!”
“就说句话,”路辞深吸口气,“能给剪个韩式M字暖男斜齐刘海吗?”
他看中这个发型好久,也不知道拓泥大师手艺怎样。
“……”大师盘腿坐在椅子上,闭目养神。
“大师,”路辞凑到他身边,有点儿害羞,“你给算算姻缘呗,实不相瞒,坠入爱河有段时间,感觉要被爱河淹死,实在是太爱。”
大师闻言睁开眼:“小路施主有对象?”
原来大师也是人,也爱听小八卦。
路辞嘿嘿傻乐:“对象是有对象,不过对象只喜欢钱。”
个揖:“小路施主。”
路辞也有样学样,和大师作个揖,感觉自个儿特别仙风道骨。
“大师,老舅三婚你知道吗,你上回说二婚那个就是他真命天女,还以为他不会离呢,”路辞八卦道,“看新闻说好几间道观被查封,咱拓泥观没事儿吧,你现在哪儿高就啊?”
大师噎下,尴尬住。
“大师,”路辞特苦恼,“什时候能改名儿啊,真不想再叫路大富,这是人生唯污点。”
路辞有点惴惴不安,拓泥大师,和托尼听着也
“……”大师难得感到无语,“那小路施主为何如此开心?”
“又有钱,又有对象,还有什不开心,”路辞嘴角都要咧到耳根,“大师,你道观里有WiFi吗?你用智能机吧?看朋友圈吗?昨天发那个抱枕,还有上周发水杯,上上周发夜灯,还有之前发过台历、笔筒,还有可多,都是对象送。”
“翻出来给你看看啊。”路辞忍不住想秀,从兜里掏出手机,“爸说你这辈子都只修道不处对象,大师,你不懂爱情吧,你看看朋友圈你就懂……”
大师表面云淡风轻,心里好想逃。
总算捱到路祖康和林咏梅回来,拓泥大师如释重负,掐着指头算算时辰:“吉时已到,开始吧。”
“此名可保恒富,”大师摇摇头,“不可更改。”
路辞每回见大师都有问不完问题:“大师,那你知道马克思唯物主义吗?们政治课本成天让背这个,反正不背,觉得还是你有水平。”
大师有点招架不住,左看看右看看,路祖康和林咏梅说去准备个东西,怎还不回来!
“流派不同,贫道不加妄议。”大师挥拂尘。
路辞竖起大拇指,大师就是大师,境界真高:“大师,你不妄议是不是从来不说别人坏话啊,你怎忍住啊,就忍不住,比如有次们班主任站边上讲课,放个闷屁,实在憋不住,告诉全班人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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