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风心知肚明,他爷哪是不爱吃啊,其
季博文问他:“累不累,锅里有蘑菇汤,自己热喝。”
“行,”季时风脱外套,“不累。”
季博文说:“哪儿能不累,早上听动静,你四点多就出门。”
季时风去农贸市场卸货,这大冬天,许多工人都不乐意去卸货,尤其是冷冻海货,因此给钱也多。
“真不累。”季时风这回没说谎,在外边忙十多个小时,本来应该是极度疲惫才对,但季时风今天却不觉得。
车门还没关上,季时风给他扔个东西进来。
路辞看,是包纸巾。
季时风单手撑着车门,俯下身,笑得脸痞气:“给你擦鼻涕,别蹭人家车里。”
路辞踹他:“滚滚滚!”
·
路辞点头:“嗯嗯!”
于是季时风叫辆出租车,决定把路辞送回去。
路辞不想走,拽着季时风胳膊不松手。
季时风揉揉他头发:“还有个兼职,六点半得到。”
路辞“哦”声,心里酸酸,松开季时风。
”
“现在不是没钱吗,”路辞嘿嘿傻乐,“你出钱也是有好处。”
“什好处?”
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”路辞张口就来,“你有经济基础,你决定看什电影。”
季时风揪他耳朵:“听课都听到这儿去是吧。”
可能是因为见到心心念念那个人,所以也不感觉辛苦。
“冲个澡去,”季时风说,“买两斤枣,放桌上,你自己拿着吃啊。”
“又买水果,瞎花钱,”季博文埋怨,“前天买草莓还没吃完呢。”
“草莓?”季时风打开冰箱看,前天买篮草莓还好好地放那儿,“你怎没吃啊?”
季博文摇摇手:“不爱吃这个,你吃。”
等季时风回到家,夜已经深。
除家教和服务生,他最近又接不少杂七杂八活儿,明年下半年就上大学,得趁假期多攒点儿。
季博文还没睡,在客厅里看戏曲节目,时不时还跟着哼两句。
“回来啦?”
“回来。”
季时风总是要打工,每天每天连轴转,没时间陪他,打工又是那累,得看别人脸色。
他点都不想季时风去打工,不想季时风辛苦,不想别人给季时风甩脸子。
“嘴撅得能牵驴,”季时风笑着说,“回去多休息,少玩手机,别贪嘴。”
路辞吸吸鼻子,坐到车里,声音闷闷:“知道。”
“路大富,接着。”
路辞拽着季时风袖子耍赖:“追你追这辛苦,你就奖励约会次吧。”
“路大富,你哪儿辛苦?”季时风勾勾唇角,没扒开路辞手。
路辞想也是,他找错地儿,是季时风跑两公里多过来;吃个下午茶还是季时风结账。
“想你啊,”路辞厚着脸皮说,“脑袋都受伤,还坚持每天想你,可太辛苦。”
“也对,”季时风表示认可,“接下来干什,来决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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