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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风和路辞报警,镇上派出所警察很负责,连夜冒着雨赶到,呼啸警笛划破夜空,不少乡亲打着伞来围观。
警察简单问方牧几个问题,方牧回答。
刘铭远妻子去年年中和他离婚,离开东怡村——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,刘铭远到处对人宣扬他老婆背叛他,和外边有钱人跑。
他也是去年下半年开始对方牧动手动脚,起初是在他写作业时候摸他手和脸,后来摸他大腿和私密部位,甚至发展到借着辅导作文借口,把方牧带到办公室实施虐待——他掐方牧,用皮带打方牧,往方牧身上滴蜡油。
“季时风……”
道粗粝微弱声音在身后响起,季时风拳头划破空气,停住。
他回过头,路辞瘫坐在墙边,朝他伸出手,眼里蓄满泪水,瘪着嘴说:“季时风,疼死……”
轰——
又是道闪电骤然划破夜空,季时风眼睫剧烈颤动,眼底戾气瞬间褪去,甚至流露出几分后怕。
手指像铁钳样箍在他喉咙上,他只能徒劳地发出“嘶嘶”气声。
忽然,路辞喉间轻,直掐着他桎梏消失,他整个人顺着墙滑坐在地上,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出地血沫。
耳鸣声渐渐褪去,路辞听见季时风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声:“你他妈敢动他?”
路辞抬起头,只见刘铭远已经被打倒在地,鼻子被季时风拳打出血。
紧接着季时风往刘铭远肚子上狠狠踹脚,膝盖顶着他胸口,又是重重两拳砸在刘铭远脸上。
其实刘铭远根本硬不起来,他找上方牧无非是觉得方牧父母双亡,觉得方牧无依无靠,想在方
他迅速回身,把将路辞紧紧抱住:“哪里疼,乖,哪儿疼?”
路辞刚刚还硬着脖子和刘铭远对峙,季时风来,他心里害怕和委屈怎压也压不住,什勇气什出息统统都不要,死死搂着季时风脖子,睫毛抖,两行眼泪扑簌簌从眼眶里滚落。
“头疼,脸也疼,他打!季时风你怎才来啊,直叫你,怕死……”
“不好,来迟,”季时风抱着他,嗓音比路辞还沙哑,“也打他,现在没事,不怕。”
“手机没,他扔手机,”路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手机万多,手机里都是你照片,他凭什扔手机啊,要把他抓起来!”
几个拳头下来,刘铭远已经不动弹,蜷着身子缩在地上,脸上糊满血,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。
方牧率先反应过来,拉着季时风手:“不能再打,不能再打,再打就出人命……”
季时风此刻满眼都是狠戾,什也听不进去,满脑子只有刚刚见到那幕——刘铭远掐着路辞脖子、揪着路辞头往墙上撞,他怎敢?
“滚。”
季时风粗喘着气甩开方牧,只手抓起刘铭远衣领,另只手再次挥拳,朝着刘铭远太阳穴重重砸下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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