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放哆嗦下,觉得任谁现在瞅见季时风都得往边上靠靠,太他妈寒人。
他转念想,季时
他看着面前路辞,想揍;再看眼场上练三步上篮陈放,更想揍。
季时风也不知道他这股想揍人冲动是从哪儿来,他从路辞怀里抽出那瓶水,看也不看,抬手往边上扔——
砰!
水瓶准确无误地落在垃圾桶里。
路辞目瞪口呆:“靠,真准啊——不对,你扔干嘛啊!”
面前忽然窜出来个毛茸茸脑袋,扎着个小辫儿,戴着大耳狗发卡,把夺过水瓶,吼道:“喝什喝!不许喝!”
水溅点儿出来,洒在季时风衣服上,他弹下路辞小辫儿,没好气地说:“又撒什疯。”
路辞把水瓶揣在怀里,就和揣宝贝似,抬脚踢纸箱:“还有两大箱呢,你干嘛非抢啊?”
“懒得弯腰拿。”季时风说完,缓缓眨下眼,哼笑着说,“就想喝你这瓶,不行?”
他眨眼速度很慢,眼睫毛在鼻翼两侧投下浅浅阴影,衬得他狭长双眼格外深邃。
是他发春做梦,梦见和悠悠手牵手上商场shopping,尺度仅限于手指头对着手指头,梦里悠悠想挽他手臂,他觉得进度太快,婉拒。
路辞醒来还特别感动,觉着自个儿真是天底下数数二好男儿,要把纯洁留给悠悠,就连梦里悠悠也休想玷污他。
但季时风就这喝口水,他忽然有种“不纯洁”感觉,真操蛋啊!
陈放他们去练上篮,路辞有点儿燥,拿手呼呼在脸颊前边扇风,心里默念三遍“别看季时风”,眼珠子又忍不住往季时风那边斜。
季时风以种极其放松姿态背靠着栏杆,重心放在只脚上,另边脚尖虚点着地;他单手插兜,另只手握着矿泉水瓶,嘴唇微微湿润,在灯光下有种果冻般质感和光泽。
“不能喝,”季时风双手插兜,靠回栏杆,“谁都别喝。”
路辞咯咯咬牙:“简直有病!”
·
陈放还想撺掇季时风来打球,“季”字刚出口,就憋回去。
——季时风怎这是,刚才还好好,怎又浑身冒寒气?
妈,又想吞口水,忍住忍住忍住,好男儿要把纯洁留给悠悠。
路辞莫名面红耳热,忍住没咽唾沫:“这喝过啊,你、你你你——你干嘛还要喝。”
季时风看着他,脸上没什表情:“你不是还要给陈放喝吗?”
“那能样吗,”路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,“和放儿那是铁打交情,个裤裆里长大,别说喝瓶水,俩还吃碗饭、洗个浴缸,上周末他来家打电玩,俩还睡张床呢!”
季时风依旧面无表情:“哦。”
咕咚——
路辞听见自己咽口唾沫。
·
“季时风!来呗!”陈放在场上喊他。
季时风下巴抬,稍稍摇摇头,示意自己不上,而后抬起拿着矿泉水瓶那只手,将瓶口往嘴边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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