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——
路辞不自在地挪开目光,那种小蚂蚁在指尖上爬感觉又来,痒痒,麻麻。
都入秋,哪儿来这多该死小蚂蚁!
路辞十根手指头狂抓大腿,还是痒痒酥酥,怎抓都不顶用,怎觉着这是痒在骨头里?
“挠什,”季时风说,“腿痒?”
季时风要是趁他忙球赛时候偷偷约悠悠吃饭,这种行为无异于趁火打劫啊!
“你管呢。”季时风哼声。
路辞也学着他样子哼哼:“你是财产继承人,怎不能管。”
季时风说:“不是已经剥夺继承权吗?”
路辞下巴抬:“爱剥夺就剥夺,爱给你就给你,你管呢?”
季时风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,扔给路辞:“不是买水吗,刚才怎不喝。”
刚才他看见倒霉蛋在校门口小超市买箱绿茶,费劲巴拉地抱到篮球场,累得呼哧喘大气。
“那是给陈放他们买,他们训练多累啊,要补充水分……”
路辞说着说着觉出不对劲,“嗖”下扭头盯着季时风,目光灼灼。
“你怎知道买水?你不早放学回家吗?”
路辞手上都是汗,脏兮兮,拧下瓶盖,没拧开。
他坐在长凳上,转头看向季时风,可怜巴巴:“能帮开下吗?”
季时风双手插兜,在边靠栏杆站着,兜帽罩在头上,遮住半张脸。
“不能,”季时风压根儿不吃路辞这套,面无表情地说:“拧不开别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管呢,”路辞眼神闪烁,“你过来找干嘛,看笑话是吧?”
“是啊,”季时风揣在卫衣口袋里手把玩着那根小皮筋,“多好看。”
路辞才精神点儿,下子又蔫儿,丧吧唧地垂着头,捏着绿茶空瓶
风吹过树叶,发出细细簌簌响动,路辞在这样细碎声响中捕捉到丝很轻、很低笑。
路辞忽然耳根烫。
·
路辞转过头看季时风,昏黄路灯光落在他肩膀,宽大兜帽下散出几丝碎发。
他微微低着头,光影勾勒下他眉峰和鼻梁显得愈发挺拔,显露出种有别于同龄人成熟。
季时风揣在兜里手指头蜷蜷。
这倒霉路大富,平时干正经事挺脑残,这时候怎机灵起来,反应这快。
季时风面不改色:“约人在附近吃饭,看到。”
路辞果然被带偏,两只黑葡萄似圆眼睛瞪着,神情十分警惕:“你约人?谁啊?”
靠,不会是约悠悠吧!
路辞撇撇嘴,季时风心肠可真硬啊,不给他买黑糖珍珠波波奶茶就算,连瓶盖也不给他开。
好男儿自力更生,路辞把手在衣服上胡乱擦几下,拧开盖子,仰头“咕嘟嘟”猛灌大半瓶。
“这渴?”季时风说。
“嗝儿——”路辞喝猛,手臂抹把嘴,“渴死,晚上没喝水,都枯竭。”
说完他又把嘴对着瓶口,抬头,剩下半瓶也口气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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