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辞又说:“你早点来不就成吗,,你这属于是时间管理有问题。”
“时间管理”是路辞新学词儿,早上他爸在饭桌上开电话会,就是这批评员工。
路辞觉得这词汇说出来特高级,显得自己倍儿有文化,于是趾高气昂地问:“你知道什是时间管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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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辞还在他身后边叨叨个不停:“你是不是仇富呀,就盼着们家财运断是吧?歹毒,实在太歹毒!”
摊主看着季时风眼神有点怪异,季时风扫码结帐,只手拎过早餐袋子,另只手捏住路辞两边脸蛋:“安静点儿,买个早饭再帮你扎。”
路辞嘴巴被捏得撅起来,眨两下眼,表情悻悻,含混道:“里枣嗦啊。”
季时风把早餐袋子递给路辞,路辞很自然地接过,同时把脑袋往前伸点儿。
季时风把车停在路边,见着颗黄色脑袋在树底下晃,忍不住发笑。
这倒霉蛋,就没有天安分。
他提着包走过去,冲那颗黄色脑袋吹声口哨。
路辞揭下帽子,不高兴地咕哝:“你怎又迟到啊,差点儿就被晒死。”
季时风耸下肩膀,反问道:“让你等吗?”
“天天迟到,天天迟到,天天迟到……”
路辞嘟囔个不停,在树荫底下左等右等,总算等来季时风。
季时风今天穿件深蓝色连帽卫衣,宽大兜帽罩在头上,兜帽边沿在双颊投下阴影,衬得本就轮廓分明下颌线条更加锋利。
他骑着自行车从远处过来,模样别提有多潇洒。
路辞咂咂嘴,原来戴上帽子这酷啊。
季时风用手指给他顺毛:“你给机会说话吗?”
倒霉孩子通连珠炮似噗噗个不停,他个字都插不进去。
路辞吸两下鼻子,很不服气:“那你不能先给扎小辫儿,扎完再买早饭吗?”
季时风说:“人这个点儿收摊。”
学生都进学校,也没什人买早点,摊主把煤炉子熄,踩着小三轮走。
“……”路辞接不上这话,只好哼哼两声,哼完把脑袋凑到季时风身前,递上去根小皮筋,“喏。”
季时风接过皮筋,随手往兜里揣,也不给路辞扎小辫儿,反倒转头往边上走。
“靠!你不会是忽悠,不给扎吧!”路辞赶紧跟上,“可等你足足二十分钟呢,这风吹日晒,可真是受罪。”
季时风走到早点摊前边停下:“两个花卷,个水煮蛋,再要个无糖豆浆。”
季博文大早就去隔壁胡同看象棋,没做早饭,季时风起得也晚,干脆来学校吃。
恰好他今天也穿件明黄色带帽卫衣,路辞有样学样,也把兜帽往头上戴。
撩到头顶上刘海被这压,“啪唧”下,严严实实地捂在脸上,瞬间什也看不到。
老天爷真不公平,同样是戴帽子,怎季时风戴就能变酷,他戴就变瞎呢!
路辞愤愤不平,两手拽下帽绳,差点没把自个儿勒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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