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哦。”路辞耳根忽然
烫，下意识吞
口唾沫，就和被小猫爪子挠两下似
，有点儿坐立不安，“那
小辫
“……那怎
，还能长长，指不定明年就米八！”路辞气得用指甲挠桌子，挠两下就蔫儿巴，认命，“和悠悠估计没戏，悠悠喜欢高个儿，连朋友圈都只给高点赞。”
说完，他幽怨地瞟季时风眼。
季时风心情忽然又好，解题思路无比清晰。
他翘起腿，悠悠闲闲写完道题，卷子翻到下面：“别放弃。”
路辞来精神：“你也觉得能长到米八？”
“那小辫儿怎办啊，”路辞双手捧着脸，往刘海方向吹口气，“也太影响颜值，等下还要和悠悠商量啦啦队事儿呢。”
季时风笔尖顿，这才掀起眼皮瞥瞥路辞，他脑袋上那小揪揪好像是扎歪点儿，软趴趴地往边倒。
“你喜欢悠悠？”季时风表情冷淡，继续低头写题，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喜欢啊，悠悠是全班人女神，会唱歌会跳舞。”路辞有点儿小害羞，模样特陶醉，“去年校园歌手比赛，做代表上台给悠悠送花，悠悠还对笑呢。”
·
季时风扎小辫儿不松也不紧，路辞很满意。
早读课，别人都在背课文，路辞把英语课本立在桌子上，拿着面小镜子偷偷臭美。
哎，这小辫儿怎有点歪啊？
他扭过身子对季时风说：“你扎歪！”
季时风周末打工去，作业个字没写，正在争分夺秒补作业，头也没抬：“没歪。”
“你这小辫儿再养养，”季时风转转笔，“扎个朝天髻，突破两米都有希望。”
“滚滚滚，”路辞,bao躁，双手直晃桌子，“你才朝天髻！”
季时风伸出只手，准确地攥住路辞正在捣乱手腕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别闹，快写完。”
那只手骨节分明，手指很长，指甲修剪特别干净，手背上能看见根根分明青筋。
路辞视线沿着青色筋络路往上，流畅结实手臂肌肉隐没在深灰色T恤袖子里。
季时风脸上面无表情波澜不惊，笔下又涂掉个公式，操，又用错。
悠悠？谁来着？是不是那个文艺委员？
头发挺长挺黑，个子特高，没觉着特别好看，比不上这倒霉蛋好看。
路辞还在自顾自发春：“高三有个学长在追悠悠，体委也对悠悠有意思，不过觉得和悠悠也是挺配……”
“别痴心妄想，”季时风心里烦，泼冷水道，“人家比你还高，看不上你。”
“怎没歪啊，”路辞晃晃脑袋，“明明是往左边歪，都感觉左脑比右脑重。”
“那是你发育问题，”季时风说，“怪不着。”
路辞撇撇嘴，不高兴地咕哝：“真能推卸责任。”
小倒霉蛋唧唧歪歪，季时风思路下被打断，用错个公式，真耽误事。
季时风把公式涂，往路辞椅子腿上踢两下：“写作业，别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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