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辞乘胜追击，伸出五根手指，铿锵有力地说：“五险。”
接着，他又收起四根手指，留下
根：“金。”
他那神气活现
样子太可乐，季时风实在没忍住，另只手撑着额头，低低笑
两声：“五险金？”
“首先，车险，保证你每天都有共享单车扫回家；”路辞开始背稿，有条
季时风两根手指接过名片，上边贴长大头贴，路辞戴着恐龙帽子，笑出八颗大白牙，边上用花里胡哨荧光笔写着行狗扒字——
路辞，高二十八班篮球队主理人。
季时风眉梢挑，再抬眼看眼路辞，才发现倒霉蛋今天穿也挺正式。
白色休闲衬衣，打配条浅蓝色学院风领带，下面是黑色长裤和白色球鞋；刘海也没再扎成小辫，而是用发胶喷个发型，配上他那张白白净净乖乖巧巧脸蛋，整个人特别秀气。
就是他衣领里伸出两条莫名其妙耳机线，怪脑残。
“季时风！”
体委喊声，把脚边篮球扔向他。
季时风接住球，条件反射地抬手，将球抛——
隔着十来米距离，篮球沿着球筐边缘轻轻转圈，稳稳落入篮筐。
“靠……”路辞咽口唾沫。
路辞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，竖起大拇指：“哥，你分析得很客观，不愧是名牌大学出来，就是能眼看到本质。”
高材生抹抹额头上汗，心说操他妈，打工真难。
·
路辞信心百倍，下午体育课，他和三班约场训练赛，结果被人家捶个落花流水。
打完比赛，篮球队坐在场边，个个垂头丧气。
“季先生，”路辞彬彬有礼地欠身，“
以主理人身份，诚挚邀请您加入篮球队。”
他昨晚和路祖康公司HR请教如何招人，HR告诉他必须拿出有实质性、能真正吸引候选人条件。
路辞接着说：“只要你加入，承诺会给你最好待遇。”
季时风把玩着那张名片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什
待遇？”
好！候选人主动问待遇，就是动心！
有些事情真他妈不得不相信，篮球队没季时风那是真不行啊！
·
季时风还没消停两天，倒霉蛋又卷土重来。
这天早读课，路辞站在他桌边，十分正式地递给他张手绘名片。
这倒霉孩子，又有新花样。
路辞强打精神，猛给大家灌心灵鸡汤：“失败乃成功之母，人生自古谁无输，辈岂是蓬蒿人，梅花香自苦寒来，球海无涯苦作舟啊！”
陈放垂着脑袋：“路儿，咱们是得把季时风弄来，打听过，他是中校队主力，打过省赛。”
“不行，”路辞当场否决，“话都放出去，还就不信，们队没他难道就不行？”
季时风刚跑完两公里，大汗淋漓地从篮球场边经过，仰起头口气喝半瓶水。
他上体育课前换件短袖T恤，露出线条精悍手臂，抬手喝水时下摆拉高截，隐约能看见沟壑分明腹肌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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