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谨似乎都能想到他此时表情,大概就是没什表情,冷冷淡淡,然后宋谨又想,宋星阑现在是不是抓到宋向平,他会拿他们父亲怎样。
有询问冲动,但宋谨最终还是关手机。
他不能管,也没办法管,只有待在家里,等他弟弟解决完这件早就该解决事,完成场时隔多年报复-
两天过去,临近傍晚时候,宋谨下楼煮饭,他这两天每次煮饭都会放两人份量,因为不知道宋星阑什时候会回来。
把饭煮下去,宋谨围上围裙,打开冰箱找菜,葡萄柚仰头看着,似乎在嗅有没有小鱼味道。
“没有。”宋谨说,“没在担心宋向平。”
赵海走后,宋谨个人在楼上收拾东西,他将行李箱里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房间各处,把衣服件件拿去衣帽间挂好,最后个行李箱里大多是些资料,基本是全英,宋谨没敢乱碰,只是按照顺序拿出来叠放在桌子上。
最底层是个不起眼牛皮纸文件袋,外壳上没标任何文字,封口折痕已经磨损,宋谨把它抱在手里,俯身去拿剩余两本书,谁知道突然有叠资料从怀里文件袋中滑出来,掉在行李箱里。
宋谨伸手将它拿起来-
宋谨没有宋星阑国内手机号,但宋星阑给他发过信息,那大概是他目前在用号码。
厅阳台去,他看见有人站在院门前,不是宋星阑。
赵海见宋谨站在二楼阳台,就叫他:“小谨,正好,出来开个门,把星阑其他行李搬过来。”
宋谨怔会儿才回答:“噢,好。”
三个行李箱,加上前天搬来那个,共四个,是宋星阑从多伦多带回来行李,然后宋谨又想到,宋向平别墅早就被抵押掉,所以这四个行李箱,其实宋星阑所有,从少年离家到归国,将近四年时间和生活,被压缩在这几个箱子里。
“来收拾就行。”宋谨说,“您去喝口水。”
然后它突然竖起耳朵,睁大眼看向客厅落地窗,喵声。
去公司,有事联系。
阳台上冷,回房间吧。
那天晚上,宋谨对着这两行字看很久,然后打下句话:记得换药换纱布,伤口别碰水。
停会儿才发出去,双方短信框在屏幕上形成平行位置,靠得很近,好像在对望。
几分钟后,宋星阑回复:嗯。
“不用不用,就是搬几个行李箱,不累。”赵海笑笑,“星阑也不爱别人碰他东西,就辛苦你这个当哥收拾下。”
宋谨点点头,沉默片刻,问:“早上是您送他去机场吗?”
“是。”赵海叹声,“毕竟是你们家事,也不好多说,总要有个结,星阑也长大,他知道该怎做,你别太担心。”
“宋向平……现在在哪里?”
“听说是在老挝,星阑去西双版纳那边过境。”顿顿,赵海说,“小谨,知道你直是个好孩子,可能接受不,但前天晚上你差点受伤,这事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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